; 胡甜被三爷一推,到了我这边。
三爷带着周春急走,周春竟是头也没回。
猛醒过来就要去追,刘古碑把我拉得旋了一个圈。
我急了,“师傅,怎么能这样。”
刘古碑一笑说:“先把你的小娘子弄醒吧。”
刘古碑掏出酒壶,一大口酒,扑地一喷,胡甜一下醒过来。
见是我,一愣,“青云,我这是在哪?”
敢情胡甜被抓去后,一直就被三爷迷着。
我拉了胡甜说:“风云镇呢,这是那条通往后山的公路,想起来了没。”
胡甜左右一看,点了点头。
突地拉了我的手说:“青云,三爷早不是过去我认识的三爷了,那天把我塞进红轿子,我还以为是他跟我玩游戏呢,我叫着三爷,他一愣,竟一掌把我打晕了,现在才醒来。”
原来,胡甜还以为三爷是她原先认识的三爷,虽说阴诡,但不至于害她。三爷一掌,倒是把她打明白了。
刘古碑在旁阴着一笑说:“小子,师傅聪明吧,你白得一个小娘子,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红轿子。”
“怎么找?”
“用你的狗鼻子找呀!”刘古碑嘿嘿一笑。
我一愣,这才注意到,果然有股子红香味。
“师傅,是不是你刚才劝周春主动过去的,还在她身上放了红香?”我问。
刘古碑嘿嘿一笑,“聪明,不过,师傅比你更聪明!”
刘古碑有空就得瑟。
“这个时候可以跟了!”刘古碑一指前面。
跟在刘古碑身后,真的如狗一般,边走边闻。
开始我还能闻到,最后杂味太多,我闻不到了,但刘古碑却精着两眼,朝前走个不停。
一个大拐弯,我一惊,似乎有点印象。
想起来了,那天刘古碑要我到面馆子里偷红轿子,我拖出红轿子后,前面三点红香引路,我走过这条道。虽说那次的红轿子,其实就是一堆纸,假的。
我轻轻地问刘古碑,“师傅,我们这走的是什么路!”
刘古碑吸着鼻子,一哼说:“小子,你以为有那么多的阳关道可以走呀。”
心下一冷,我明白了,这条道,还真的不是我们平常走的路。
突地,刘古碑竖起手来,我们住了。
前面,出现了晃动的红点,两个两个的晃。我闻不到红香味,却是闻到了滚滚的腥臊味。
“你那小刀还在吗?”刘古碑突地问。
我一摸,轻声说还在。
“拿出来!”刘古碑说着,也掏出了桃木剑,“看到没,等会我们过去,你只管朝那晃动的两个红点的下方猛刺,别出声,不管发生什么也别停,小娘子跟紧了,别丢了。”
朝前走,腥臊味越来越浓。
突地闷声吼叫而起。
双双对对的红点子突地晃动着朝我们直冲过来。
胡甜一下闪到我身后。
我挺起小刀,按照刘古碑教的,直朝下刺去。
扑!
嗷~~鲜血喷了我一脸。
黑狗呀!
血红眼的黑狗!
晃动的红点子就是黑狗的两只眼,暗夜里怪不得只见到两个红点子晃了。
不敢停,胡甜抓着我的腰,她从小练过,居然还帮了我的不少忙,推着我灵活多了,左右拼杀,腥臊味弥漫整个道路,血粘得鞋子快穿不住了。
可却是越来越多。
我急叫:“师傅,不行呀,太多了!”
刘古碑没有回音,我只见到一团黑影飘起飘落。
而我的话音刚落,突地,所有的黑狗直朝我扑了过来。
完了完了完了!
猛然记起刘古碑交待要我别说话的。
“快用血玉!”耳内突地传来声音。
总是在关键时刻说话的白骨。
我摸到胸前,将血玉急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暗夜里竟是红光闪射。
黑狗呼地一退。
青铜小刀猛挺,竟是突地威力无比。
黑狗成堆倒下。
正大喜间,突地一条黑影猛地扑蹿过来,还来不及看清楚,血玉一下子被抢了去。
大惊失色,这怎么得了,比我命还重要的血玉,怎么能丢失的。
急追黑影,却是从旁一拐,消失了。
而转身找刘古碑,哪里还能看见刘古碑的身影,一地的黑狗尸体,腥血横流,就是不见刘古碑。
胡甜也急了,“青云,你师傅呢?”
我一急大叫:“师傅,师傅!”
“我在这里!”
一个回音,我大喜,是抢我血玉的那黑影飘走的方向。
和胡甜急忙顺着声音猛跑。
扑扑!
老天,身子一轻,竟和胡甜双双踏空,朝下急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