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自找不稳当么。
“只能是从这里慢慢下了。”
姐姐看了下四周,指着悬崖说。
悬崖上杂树青草蔓腾,我一想,也对,慢慢下,或许还真的能行。悬崖下我知道情况,我和刘古碑来过,那下面,是一条路,通向外面,到了外面后,又有个岔路口,一边是通向医院的小城,一边是通向古碑村。这情形,我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点头同意。姐姐也是看我沉思了一会点头,也是会意地一笑。
我和她同时想到了一件事,从这里慢慢地下,就是还想探探,那刘凤亭和青铜棺的踪迹。虽说危险了点,但比之重回洞子,这可是一举两得。
大家也都同意。若晜又是哼哼叽叽地抓着了我的手臂。
胡甜一直冷着脸,以照顾王路为由,离我远远的。
小白倒是一直莫明其妙地笑,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特么有了四个女人在身边,这得唱一台多大的戏啊。
不过还好,至少从悬崖处下山,大家意见倒是一致。
耳根突地发痒,若晜调皮地大笑,这小姑娘,居然调皮地拉着我依在我身边,朝着我耳根吹着气,怪不得这么痒,她倒不管什么,反正没什么心计,只要是在我身边,她便觉得一切安好,全是晴天。
胡甜冷哼声让我头皮发麻。她哥哥生死不知,若晜的调皮,特别是还拉着我,当然不快。若晜竟是示威一般,瞪一眼,反是又是连着几口。这姑娘,象是有意的,是不是也学得有了心计了。
我赶忙招呼大家,走到悬崖边,准备下崖,不能多待,要不,这醋坛子说翻可就翻了。
我当仁不让,要打头。
姐姐却是一拉我在身后,她要打头。怎么能让姐姐打头。姐姐一笑:云儿,你可没姐厉害哦。说得我也是脸一红,确实,生成个男子汉,要论功力,确实是没姐姐厉害。
姐姐在前,小白自靠奋勇要断后,说是她还是相较厉害一些。
我很感动,在关键时刻,这些姑娘,全然抛却了那些私念,还是很齐心的。
我拉了若晜,紧跟在姐姐身后,胡甜不情不愿地扶了王路,跟在我的身后,反正一直没和我说一句话。王路能说话了,只是说头疼得厉害。姐姐说失血过多,快些下去,找个地方歇了,好好休息应该就会没事的。
青藤缠缦,倒也好,正好借力,姐姐在前,小心的揪着青藤,一步步下去,我们跟在后面。看来,什么事只要去做,还没什么难的,先前见悬崖陡峭,怕是不能下,拉了青藤杂草,只要小心些,倒是可以一步步下去。
果然,我看到了崖下的那条大路。
象条玉带一般,就在崖下。与我估得不差,至少方位没错。
我大声说:“大家加把劲,走上路,就能出去了。”
大家也是看到了,兴奋了起来,若晜又是调皮地在我身边呼呼哧哧.
我很小心,也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前面的姐姐我也感觉到很小心,走一段,就小心地四下看。但确实没有发现。姐姐说:“云儿,发现什么没有?”
我说:“没有姐,真的怪了。”
姐姐不作声了。确实是怪了,明明是从这个崖下下去的,却是毫无痕迹,而且连那种拉扯青藤的痕迹都没有,真的让人想不通,这么大的一口青铜棺,还有刘凤亭,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身后传来隐隐的哭泣声。是胡甜,我和姐姐的对话,她听得懂,知道我们是在留心棺材的踪迹,可能她当初同意从这里下来,也有这样的心思,也留心了,确实是没发现。
我小声说:“甜甜,要不,王路我来扶吧。”
“你还有手扶别人吗?”胡甜突地止住哭泣,冷声而语。
这是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怪若晜一直缠着我。
可她不知道,若晜就这习惯,从太平间出来,一直就这习惯,不管在哪,只要是和我在一起,那必是紧紧地拉着我的。我只能是苦笑,没法解释,好在没什么大碍,只能是等出去了安全后再解释了。对胡甜,我是没有二心的,那是另外的一种感情,真说起来,这种感情,还和若晜之于我的那种感情不一样,若晜和我在一起,我就只有一种保护的冲动,而胡甜和我在一起,那可是另一种属于男人的冲动。当然,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侯。
突地,姐姐停了下来,一声惊呼。我们陡然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