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张小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小声说:“出事不出事,问下黄皮不就知道了,但现在,你去帮我想个法子,怎么办。”
老张嘿地一笑说:“怎么,俩女的争床?”
我说:“哪有这美事!”
说着上楼,我在四楼。进屋,我去,眼前的景象我差点笑出声来,刚才一肚子的诡异倒是被这满满的生活气息给暂时弄没了。
我住的这种老式楼房,前面是过道,也可以叫阳台,但不是独立的。里面是个套间,前面一间屋,说是厅也好,室也罢,反正就一间,后面是卫生间,挨着墙,连着厨房,这特么开始来时我还调侃过,这叫有进有出啊。有两个窗户。这种老式楼房,我们一般都习惯在后面装一根铁杆子,以备晾床单被套等大件的,一般的衣服就晾外面的过道上了。
我进去时,两个窗户洞开,一个窗口趴着一个翘臀,正在努力地整理着外面的东西。
这是白骨和周春在合力往外晾刚才洗的床单,两个翘臀,晃在眼前。
老张一瞟,叽地一笑:小李,你小子就是会折腾,这成色足啊!
听到响动,周春和白骨同时回过头来。
周春一笑,白骨愣着。
老张却是呀地一声,又猛地捂住了嘴。我交待过,老张这才没有叫出声来,他是看到了白骨焦黑的脸。
女人就是奇怪,前一秒还在打嘴仗,后一秒,居然亲密地开始合作了。
周春一见老张,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着走过来:张叔啊,好久不见,您还是这样帅!
周春还是原来那样,会来事,热情似火。开始来时,周春和老张斗过几次酒,有一次还把老张给喝趴下了,所以算是挺熟悉的。
而这个时侯我看到周春的热情似火,却是有着另一种想法,周春不傻啊,处处在宣示着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挺熟悉的。
老张故意一唬脸:叫张哥,说过多少次了。
周春上来一摇老张的手:是啦是啦,张哥最帅!
白骨愣愣着,这下子,终于轮到这个要强的女人手足无措了。
我没有理会周春的热情,而是一指白骨说:“我朋友,出了点事,现在就告诉了你一个人,帮着想点办法,再就是别说出去。”
老张点点头。白骨此时走过来,依然在床头前的椅子上坐了。唉,环境改变人,这白骨也居然淑女起来。
老张轻声问我:烧的?
我点点头。
老张却是突地一把把我拉到一边,严厉地说:“我可看出来了,是阴火烧的,别骗我,这姑娘有问题。”
我狠狠地掐了一把老张的手掌:你不这样故作聪明没人把你当傻比,正是因为这样,才提前带你来打招呼啊,问题个屁,是我熟人,放心。
老张嘀咕着说:“这样出去怎么见人,得想个法子啊。”
我说:“她有方法,可就是不说,不能总藏屋里吧,这一个大姑娘,会闷出病来的。”
老张眼睛一咕噜,突地笑了说:“亏你还是医院的保安,倒是忘了,这姑娘暂时没性命之忧吧?”我摇摇头说应该没有吧。老张说这就好办,我明儿去拿一迭口罩来,医院多的是,戴个口罩,再戴个墨镜,那酷,不是作,也掩了这脸不是。
我一拍老张肩膀,“唉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鬼点子多。”
白骨一直愣愣的,看着我和老张又说又笑地商量,只是看向我的眼,明明灭灭的,搞不清楚是个什么意思。
老张扫了一眼我的屋内,又是一笑说:“怎么着,三人同床?”
我唬一眼老张。老张一笑说:“今儿就将就了,你小子老实些就成,明儿我去拿两套行李来,你这屋里反正有空间,医院多的是病床行李,还消过毒,看着不好,可比外面的黑心棉强多了。”
还别说,老张考虑得挺周到的,我点点头。
心里稍松了口气,这就算是安下家来了。
晚上两女的睡床,我在破沙发上将就。
白骨或许不习惯,愣愣地看着周春。周春看我一眼,嘻嘻一笑对白骨说:“要说是我怕你,现在搞得倒象是你怕我了,来呀,睡觉啊。”
白骨和周春躺下,我心里觉得这事情太怪异了,我这人生真的如戏啊,太魔幻了吧,现在,两个本来不应在一起的女人,居然因为我,挤在了一张床上。
第二天,老张很早就来了,很信守诺言,带来了口罩,还有两套被子行李。
老张说:“没人看到,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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