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本无好坏之分,是药三分毒,是补三分虚,全在心性使然。你大可不相信,但不可有怀疑,眼见未必是实,得到可能是假,老和尚无心害人,皆随因缘罢了。”
老僧说完这些话,我再看,又与刚才见到钱的样子是两样。
变脸如翻书,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是真是假。
我拿着药丸,举起水杯,走到王路跟前,我决定,来一场我有生以来最大的赌。不就是鱼死网破么,大不了我陪上一命,如果王路有异,我必不放过这里两个人。
药丸放入王路口中,倒入清水,咕地一声,王路吞下。
我瞬间入怀,手里把紧了小刀柄。
你装逼也罢,四言八句也可,如果真的不对,小刀面前,我再无话说。
咳咳咳!
王路突地咳嗽起来。
竟是突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而那面上的乌色,慢慢地褪去,眼波流转。
“小李子,我冷!”
天啦,我几乎是眼泪哗然而下。
王路竟然醒了过来。
王路呼地扑入我怀中,眼泪不住地流下。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没事了,我可以提前下班了,今天可以提前走了,谢谢你的钱,你们自便。”
老僧收拾东西,双手一拱,这是要我们离开。
我谢谢两个字来不及说,被锦容拉了出来。
简直是穿越一般,这和尚,一忽儿高冷,一忽儿接地气,把我头都整晕了。
锦容拉了我们出来,外面依然游人如织,香火绕盛。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头看那挂着帘子的屋子,这简直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还是外面呆着舒服些。
刚想问什么,锦容却是拉着我和王路急走。
本来王路一肚子话说,此时也是说不得了。
走出庙门,来到路侧。锦容却是领着我们一拐,走入了林中的一条小路。
我拉了王路猛地停下,“到哪去,我们可是要下山的。”
锦容停下,转头望着我和王路:“上山容易下山难,你不觉得,这一路上,太容易了么?”
我狐疑地盯着锦容。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吧,我还有话说的。”
确实,锦容在救王路来之前,是说过,救醒后,她还有话说,当时急,所以没在意。
“就在前面,僻静,好说话。”锦容自顾自朝前走去。
这女人太厉害了,算准了我的性格,我还真的不好意思就这么离开。只得跟上。
前面树林处果然有一小块的空旷之地,锦容站了,我和王路走到跟前。
“谢谢”,我说,“刚才那老僧那个样子,我有点不相信了,不过,还是谢谢。”
“你以为是个什么样子?高高在上?”锦容又是一笑,“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是看到的样子,医仙就是那个性格,所谓性情中人,忽人忽鬼,但强过那些做人比鬼不如的人。”
我愣愣地看着锦容,她说要和我说些话,不会是这种所谓的哲言吧。
我稍一愣,马上笑着说:“我身上钱是一分也没有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全给了你那个老相好了,就两个人,这一个是你救回来的,你看着办,提条件的话,你想好了提。”
“哧!”
锦容突地一声冷笑。脸色一变,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这女人,原来也有不温婉的一面。
“我笑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把人情看得太冷淡,把我看得太低,不过能理解,那么多事走过来的人,不是血玉护体,非疯即魔了,我是要提条件,但我锦容做事,向来恩怨分明,提一个条件,还帮你一个忙。”
锦容冷冷地说着,“还有,嘴干净点,我没有老相好,医仙人品高洁,要钱自有用处,你日后会知。”
我靠,她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好看啊。
“中了千年古棺粉之毒,岂是这么简单就能解的?”
锦容看着王路,又是冷冷地说着。
我大惊,老天,还没解啊。
“你蹲身再起来,看看头晕不晕。”锦容对着王路说。
王路依言蹲身,迅即起身,天,差点倒入我怀中,双手抱头,脸露骇色。
“医仙之药,只解其表,未及就里,要想全解,还得上山。”
锦容冷着脸说。
我心里怒火腾地一下,拼命地压下,明摆着,我又被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摆了一道。
我冷笑着说:“山上是什么,你知道,我知道,直说吧,你需要什么?”
“痛快!”
锦容说:“这才是我认识的你,不枉我叫你恩人。”
我冷笑着看着锦容。我本是要上山的,情花毒还在我心里绕着,周春不知死活。但这么逼着上山,我心里实在不爽。
锦容说:“上山我助你一臂之力,下山你帮我救回一个人!”
我一愣:“救谁?”
“事成,你我她三人活着,我再说不迟,此路就是通向山上,你若愿意,我们就去,你若不愿意,你尽可以下山,这姑娘之毒,可暂不发,你可再找高手解开。”
王路轻轻地拉了我一下,我明白意思。
抬头,“去!”
锦容忽又转成笑脸,还是那温婉的模样。
上山,路不难走,但总是觉得哪不对劲。是了,阴气太重,粘粘糊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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