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的力量啊!
双手扬起,混合色突地朝着红虫流扬了过去:红的是唇膏粉,黑的眉笔粉,灰的是粉饼粉,混杂一团,双手尽扬。
“唉呀,我算是没脸见人了。”是王路见我扬起时小声说的。
“命都没了,还要脸做什么。”是锦容酸酸的声音。
她或许还没有过这样精巧的化妆盒吧。
哧哧哧!
突地冒起红雾来,混合粉扬入红虫流,哧然有声,红烟轻扬。
刹那间,红虫流扭滚更甚,却是没有再前进了。就在我们当前离得最近的,已然化成了暗红的血水,和那地上的黑痕融在一起,成了黑红色。
而哧声不断。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你不是阴毒地用黑蝴蝶传毒花粉么,这下好,一条红虫粘上异物,所有的红虫全扭滚在一起,哧声间,尽化血水,和了地上的黑痕,立时地板上黑红一片。
化妆物品,说白了,还是化学物质。劣质的化妆品会搞出事来,就是这个道理。王路用的,当然不是劣质假冒的,但那化学性,也不是这些不粘俗人尘的红虫能消受的。
说白了,这些娇养的怪物,压根就没碰过这东西,所以,尽化血水。
王路目瞪口呆,锦容轻笑不止。我却是看着地上的黑红混合物急了眼。
本身有毒,这下子混了这化妆物,搞不清有没有毒了,但看到流过的地板上哧哧地冒烟,这不是正常的。而且这薄薄的一层,裹涌着朝我们漫了过来。
“走啊!”我压低声严呵。
拉了王路,锦容也是跟着把王路一推,出了凹处,急向前退去,我留了个心眼,不敢朝前走,选择朝前退,是怕这黑红的毒流还会变幻出什么怪异来。
而刹那间,那薄薄的黑红流就将我们刚才躲身的凹处弥满,而还是轻烟不断,而渐有焦糊味。
我靠,如我知道的硫酸一般,还好没有碰啊,这要是碰到了,就算不丧命,也是注定要毁容。
王路一刻也不撒我的腰带,锦容倒是聪明,返身向前。
向后退时我默数过,过了六间房门,管他娘地是不是真的房间,反正过了六间,接下来是第七间,依这诡异的回形房的设计,应该快到拐弯处。
果然,到了第七间房门前。
刚过了一半,却是突然发现怪异。
那黑红流,竟是如有吸力一般,突地朝着第七间房门底涌了进去,是在走廊里拐了个弯。而且还就是象被吸进去一般。
第七间房的房门底严丝合缝。不仅是这道门严丝合缝,几乎所有的门都是严丝合缝。
再严实的肉眼看不到的门底缝,黑红流也是能吸进去。
突地住了。锦容也住了。我刚想提醒她慢着拐弯,拐过弯的不知情况的过道,我怕又出什么意外。还好,她及时住了。
满眼骇然,黑红流真的在我们眼前,如被巨大的吸力吸尽一般,刹那间全进了第七道门的门底,而走道,复又阴森而透冷。
走道地板上,一点印迹也没有。
吸得这么干净?
我们所见的黑红流,难不成其实是一股阴魂流,突地吸干弥尽了么。
咚!呯!
随着两声轻响,我背上一紧,而王路几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骇然转头,是朝前走的锦容突地碰到了东西,撞了上去,反弹回来抵到了正朝后退的我和王路的背,我还好,王路受不住这股突然的力道。
锦容应该是没有看见,不然,不会这么大的反弹力,自己撞自己。
而我骇然扭头间,老天!倒吸一口冷气!
我能看到,是一堵墙,直到顶端,就横在锦容的面前。
我能看见,锦容和王路看不见。
不对!
是堵人墙!
准确地说,是一堵镶嵌了无数人脸还有手臂的墙,不见身子,只见脸和手。
脸是灰惨色,手臂是暗红色,而墙面却是惨白色。
脸扭曲着,手臂乱舞
我靠!
这墙,看着是把这些人脸和手臂镶嵌在里面,却是有如惨白的雾阵一般,脸和手能乱扭乱舞。
突然明白,怪不得锦容会撞上,也怪不得王路看不见。王路在跟我一起转头时,看着锦容莫明其妙地摸着撞疼的头,很是不解。
这就是一道镶嵌了无数扭曲乱舞的人脸和手臂,而独不见身子的幻影墙!
而我看上去,这些人脸和手臂扭曲变形间,似在拼命地挣扎什么,似在挣脱什么一样,而且能感觉到异常痛苦一般!
不对啊!
我眼睛一闪,骇然发现,那人脸扭曲间,露是嘴里的牙齿来。
老天!
竟是诡异的翠绿色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