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这搞什么。
“你是一定认得我么,哦,是一定记得我么?”锦容紧盯着我问。
我愕然地点点头。差点冲口而出“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哼,别自信,看清了。”锦容挽起的衣袖露出嫩藕一般的小臂,靠近臂弯的地方,有个红点,碗豆大,硕红而惊目,如玉石上镶嵌了一颗红宝石一般。
我正发愣,给我看这个痣做什么,谁身上没个痣什么的。
锦容却是脸又是微一红:“记住了,男左女右,我的右手臂弯处有颗守宫砂,这是任何幻象也造不出的,有守宫砂的就是我,没有的,千万别拉!”
唉呀我去!我看野书,知道处女都有守宫砂,特别是火得一塌糊涂的清宫戏,把个守宫砂的情节普及得几乎全民皆知了。
这么说,锦容还是个处女?我靠,这年纪,居然能守得住啊。
我怪怪地看向锦容一眼。
锦容一唬眼:“别想歪的,你可记好了。”
我只得一笑,“遵命!”
锦容也是扑地一笑,脸上一红,“唉,真的是被逼疯了,我一个女人,和你一个大男人,又搂又抱又亲嘴,还跟你说这个,羞死了。”
“不羞不羞,我不说出去别人不知道,耽误不了你寻个如意人的。”我看气氛有点缓和,索性大战之前幽默一下。
锦容却是脸一变,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说:“你明白我交待你这么多的意思么?”
我脸色一端,看着眼前这个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的女人,又恨但又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里面。
我说:“你说我聪明,其实一直把我当傻子,现在我就真的聪明一把你瞧瞧,别废那么多的话,我废这么多的话,一半是为我自己,一半还真的是为了你。
“为我自己,是因为我真的害怕,我想让自己尽量缓和些,另一半,是为你,也是为了让你别那么紧张。”
“不就是幻影迭出,到时侯乱成一团,灵花塔如开,吸阴诡灵涌上,穹窿顶上的护花使者会有各种幻象,到时侯敌我不分,自己把自己的性命送了么。”
“而且我猜,千百年来,肯定有人接近过灵花塔,之所以到这最后一道防线也没有成功,也是因为这些幻象吧,都是自己作死,自己作死了自己。”
“放心吧,你我记得,王路我记得,我这流氓没别的本事,男人一个记不住,女人化成灰我也认得。”
锦容听完我一大段话,终于忍不住,扑地一声笑出声来:“我也明白,那些姑娘为什么就那么死粘着你了,你还真是个流氓,一个偷心的大流氓。”
“好了好了,这不比刚才好多了么,我说聪明美丽的女王啊,有时侯,苦中作乐,很重要的,现在,你一声令下,小的就要动手了。”
我笑了一下看着锦容终于舒展的脸,说道。
锦容迅即转向灵花塔,我呼地掏出小刀,刀身嗡响,力贯刀尖,通红赤目。
“最后啰嗦一句,大流氓,这里的花呀草呀人呀都碰不得,不管多娇艳,不管多美貌,都要收起你的花花心思,花草有巨毒,人鬼会噬骨,可记好了。”锦容已然慢慢挪步。
“好啊,我只记得你,我只碰你挨你最后一把把你搂出去行吧。”我快快地说,双目紧盯,慢慢地跟着锦容挪步。
阴冷当空而降,透骨钻髓,耳内传来索索的怪响,一切一触即发。
锦容突地转头,那眼里,竟是盈然一片,我坚定地点点头。锦容也是点了下头。妈地,生死关头,和一个本是自己对头的人互相巨大的信任,也算是我人生的一绝了。
锦容突地手一挥,周围的吸阴诡灵呼地弥动了起来,朝着塔座移动。
我迅即一闪身,右手挺刀立在了锦容一侧,左手蓄势待发,只要动手,我捞了锦容的细腰,就朝王路那边退去,这是先前商量好的计谋。
锦容快快地伸手朝着塔身触去,可还未及触到塔身,哇呀!呼地耳旁阴风陡起,似一张黑网,呼地罩下。
哧哧哧!
哇哇哇!
呵呵呵!
怪声陡起,有厉吼,有娇呼,有喘息,有怪叫,轰然地直朝我们头顶罩下,几乎一瞬,让我看不清前面。我拼命睁大眼,看到了锦容的影子,是她在拼力挥手,明阴诡灵一涌而上。
灵花塔并未打开,而黑影然罩下,转瞬,却又是鲜艳异常,还有香味,是花香茶香涌裹在一起。咦,还有纱裙飘飞,天,四围,怎地突地多了许多漂亮的姑娘。
睁大眼,不对,我的破妄之瞳怎地突地看不清了啊!
坏了!
这只能是碰到了同类!
我靠,这些阴诡,难不成也是浑圆通玉一族的,只有是这一类的,我的破妄之瞳才会看不清真身。
我的天啦,怪不得锦容交待得那么细啊,可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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