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说,显然锦容没事。
“没事就好!”我快快地说着。
凑近四个吸阴诡灵,还是忠实地守护着,身上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
救了我的,不管你是什么,我当你是朋友。这是我这个屌丝之所以朋友众多的原因,大学时,那一砖头的英雄壮举把我带入这个万劫不复之地的,就是因为我为朋友强出头。
不断渗出的血,让我急了。
想问锦容,可看到这个女人,从被我搂抱出来后,说了那句醋意十足的话后,竟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愣着,搞不清在想什么,是中了毒么,不象,明显还活气十足嘛。
问她,白问。
我起身向前,走到吸阴诡灵的近旁,咦,竟是有了轻颤。我此时全身的力量差不多消了一半了,但还能引起它们的轻颤,难不成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
我此时心里说不清的一种感情,毛起胆子,上前摸了一下近旁的一个吸阴诡灵,皮粗而硬,可突地,吸阴诡灵竟是轻颤变成了狂抖,吓了我一跳,可再细看,天!
我竟是真的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么?那吸阴诡灵身上先前渗出血的口子,竟是一下子闭合,而全身,又复了先前的原状。
太简直神奇了。而复了原状的吸阴诡灵,竟是轻轻地转向我,对着我点了点头,先前暴红的双眼,此时也是柔和了许多。
我的纯阳之气,还有血玉的真气贯灵,竟能让吸阴诡灵复原。而且,似乎还有了点灵气!
陡然的发现,让我快快地上前,将另外三个一一地复原。
而一起向我点头之时,我哭笑不得,我有着成就感,可简直,这是哪跟哪啊,救了四个原本要吞噬我们的怪物,它们倒是不记仇,却是一起感谢我,妈地,这比现在的人渣要强。
而中间的王路,却是一直没有醒过来,还是那样。仔细查看王路,我觉得,我救四个吸阴诡灵救得对啊,先前阴诡杀伐一片,四个吸阴诡灵身上伤痕累累,而王路,居然毫发未损。
怪与人的区别,在于只执行一条死命令!
而怪之所以成为怪,人之所以成为人,也是因为怪只执得一条死命令!在它们的世界里,没有人的圆滑虚迎,所以,有的死了,有的活着。
站起身,此时灵花金光弥散,越发地盛艳。
正想和锦容说下一步怎么办。
锦容却是突如猛醒一般,呼出一口长气。
突地紧紧地盯向我,那眼里,竟是无声地涌出泪来。
搞什么搞,傻愣了半天,居然还哭起来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锦容轻轻地说着。而伴着轻轻地话语,眼泪哗然而下。
“你为什么要救我一次,你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又救我一次,你干嘛要救我一次!”
老天!
锦容怎么象疯了一般。
突地,嘴里竟是连珠炮一般地叫了起来,眼泪哗然,披头散发。
又是一下子跑到我身边,双手握成拳,密集地捶向我,如雨点一般,不疼,却是觉得太怪了。
“你就不该救我,还一次又一次,你怎么那么傻,真的还就救我啊!”
语带哭声,双拳捶得越来越密,打得我身上麻麻酥酥。
我真的快傻比了。
如果这场景,换个地方,傻比都知道,当是一个撒娇发嗔的女人,在向她心爱的男人发着嗲。可这是在灵花屋里,面前就是阴诡的金光四射的灵花,而且我们刚刚才死里逃生。
“不是你要我救你的嘛,不是你计划好了的嘛。”我急着说着。
可锦容却是越哭越厉害,那眼泪,真的可以说是倾盆而下了。
手里却是越来越慢,突地,又是快了起来,“要你救,你就傻呼呼地救啊!你这个大流氓!”
老天!
这是发了哪门子邪啊。
我没有动,因为根本不疼。
那四个吸阴诡灵,居然好笑地转着红眼珠看着我们。好嘛,我才救了你们,有了点灵气,倒是看起我们的笑话了。
“你别打了,我力气没多少了,再打,我真的要被你打死了。”我笑着说。
锦容突地停了。
一抹眼泪。
脸上突地一觉。
哇靠,这女人的变脸术,我是自叹不如了。
“记着,大流氓,你不会死的,有我在,你就不会死,先前你可以死,现在,你不能死,你死了,谁当流氓再期负我啊!”
我的天!
锦容说这话时,竟是一脸的认真。
我一笑,想着缓和一下气氛,不能这样一直哭一直闹的,王路没醒,灵花不知是个什么怪呢。
我看着锦容脸上因为刚才那句话陡然升起的红晕,快快地说:“那你刚才为什么怪我救了你啊,你这才叫怪人不知理呢。”
“当然要怪你这个大流氓!”
锦容脸更红了,对我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可看得清,这是装的。
“那为什么啊?”我问。
锦容突地又是盯紧了我的眼,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天,这份灼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锦容的眼里这般热烈的光。
“是因为,只是因为,你把我的心弄乱了!”
锦容快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