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少有的顺利,顺利得我心里发毛。
到了第六层,我也上到了石台阶的顶端,这是最后一层最后一瓣花,数准了,我深吸一口气,最后一瓣,我就能顺利地完成。
先前的四瓣花甩给月儿时,月儿都是一颤,第四瓣花甩给月儿,月儿接手时,那颤动更为明显,而且脸上的苍白停了几秒钟,月儿还是笑,但那是强笑,是为宽我心吧。
古怪,月儿似微有喘息一般,而且似乎还比较痛苦一样。
是担心我?
不对!
心里乱乱地想着,伸手就是揪第五瓣花,最后一瓣,第七层,动不得,月儿交待的。第一层的花,早被锦容收了。
扑通!
突地传来一声轻响。
我此刻的感觉异常灵敏,声音是地毯上传来的,如新的地毯,此时重物下压有了响声,不是先前的腐成一片。
骇然缩回手,朝下一看。
我地个妈俟,是月儿,扑通地摔倒在地上,还挣了几挣。
四周并无任何异象,月儿此时脸上竟是惨白哪纸,张着嘴喘着气,似支撑不了一样。
妈地,是我没看清,又有阴诡而来?
再抬眼,仔细扫过,没有,如有不是同类的异类幻象,我的破妄之瞳必能看破,但确实是没有,月儿就是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月儿,月儿!”我骇然大叫。
“快呀,别管我,快,快,我快支撑不了了,记得,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
月儿喘着气,此时强装也没用了,看得出,她极为痛苦,是一种从心而发的疼痛的痛苦一样,整个脸惨如白纸,嘴张着喘气,而身子在地毯上颤个不停。
这就是她说的不管发生什么,也别离开石台阶么。
而此时,我胸前突地灼热滚涌,是血玉又在示警,看到地上月儿的突如其来的痛苦,我心里咚咚地跳得厉害。
此时不管其它,我只能是按月儿先前交待的,不管发生什么,揪下最后这片花瓣,第一时间到月儿身边。
定神,凝气,触手,顺时针,扭转。
花瓣下来。
啊!啊!啊!
突地,地上传来几声惨呼。
天啦!是月儿,随着我花瓣的揪下,月儿竟是再也忍不住地叫了几声。而整个身子,突地如风中的落叶一般,狂颤不止。
刚想把花瓣传甩给月儿,突地我目瞪口呆,老天,这最后一瓣花,古怪啊!
竟是断口与先前的不一样,先前并无任何汁液涌出。而这瓣花的断口处,突地汩涌出来鲜血,而且越涌越多,竟是迅速凝结。
在断口处,瞬间成了一个球形,立时到了拳头大小。
这不对啊!这球状,我不陌生,先前第一层,就是如泪珠凝成的拳头大小的团子,而现在,是鲜血凝成的。
这里面会不会有红虫涌出?
心里突地骇成一片。
团起手里最后一瓣花,我脑子一转,不管这鲜血凝成的里面是什么,我千万不能让它摔碎了,摔碎,里面的东西我不知道,搞不好,有问题。
怎么办?
我的上衣先前擦拭了花瓣上的黑沫,我此时就是一件衬衣在身上。
想也没想,解开衬衫下面的两颗纽扣,我撩起衬衫前摆,拼命稳住心神,我得接了这血球,不能让它滚落到地上摔碎。
衬衫角触过去,还好,竟是一下接住了血球,而且更为古怪的是,血球似乎就是粘附在断口一样,我一触,就滚到了我的衬衫前摆上,兜着,小心,血球滚动,还好,没破。
两手不空,我无法甩出花瓣。
而看地上,月儿蜷缩着,似乎也是无法接花瓣。
下去?
我脑子一闪,但不能啊,花瓣没离手,我怎么下去,这是月儿交待的。
为难!
可就这电光火石的一迟疑,突地,我双手兜着的血球的手背上一冷,钻骨的阴冷,似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搭上了我的手背。
而且更准确地说,是吸附。
双手兜着血球,我不敢大动,更不可能翻转手过来看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但瞬间感到,这种吸附,正在加力,越来越牢靠,紧紧地吸住了我的两只手背。
心里跟着呼地一冷。
本能地想抽手,又不敢太用力,怕血球破裂。
竟然没有挣脱!
而且,我兜着血球的双手,在这股湿漉漉东西的吸附下,正朝着断口处重新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