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锦容和王路摇晃着站起,几至要跌倒,却还是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朝着我摇摇晃晃地扑了过来。
我没有动,根本不用动,锦容和王路与其说是在向我扑来,不如说是自己摇晃着朝我倒来,而且,没有了一点气场,先前的凶狠,此时已然全无。
火灼之毒逼出,看来她俩的身体内的怪东西要现身了。
草你女魔头十八代祖宗,我此时心里恨不得杀了这女人,太毒了,我已然明白,此时锦容和王路,身体一鼓一鼓地蹿向我,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就是毒蝴蝶!
我靠!煞阴阵此时我全然明了,就是一个造药人的阵。先前和锦容过这个阵时,我心里狐疑,名为煞阴阵,到底有什么用处,布下这个阵,可我一点没看出用处在哪。
现在猛然明白,这还就是回形房生产线上的一环啊。
红虫啃噬鲜花茶叶,全身带了只听从一人指令的巨毒,头上长成硬角,噬穿骇骨,又转化为毒蝴蝶,全停在死门里,这是我明明白白先前看到的事实,此时也是豁然而解啊。
先前四门,就是生养死葬四门,除了葬门里的青铜棺不见了外,其余三门,最后的产品,就是停了满屋在死门里的毒蝴蝶!
现在明白了毒蝴蝶的用处了。
我冷然地盯着摇晃的锦容和王路。心中冷静下来,是的,黑血逼出,其实黑血,就是毒蝴蝶的养料,此时没有了,毒蝴蝶在两人体内,在作最后的挣扎。
而那红香味,就是我在煞阴阵闻到的不同于太平间的红香味,这是引魂香,引了无数的魂灵,供红虫噬啃的。
怪不得我在锦容和王路的嘴里闻到了这股熟悉的红香味。
妈地,你有红香,我有黑香啊。
我脑子一转,呼地反手从背包中掏出黑香来,此时,屋中间还有未燃尽的火星,省了我再掏打火机,凑近,点燃黑香,烟雾升起之时,我心里悲成一片,只能是对不起锦容和王路了。
待得黑香炽燃,我猛然转身,呼地逼近摇晃着鼓动着走向我的锦容和王路,一手两支,呼地插进了两人的嘴里,手掌不动,硬逼得锦容和王路后退,此时两人几乎全无力气了。
突地,一股大力的推力,竟是将我的手掌推开。
这股力道,竟是比我的力道还大,是锦容和王路身体内的怪东西此时最后一拼了。
迅急地后退,还未燃尽的黑香从两人的嘴里被猛推了出来,竟是如箭一样地射向地面,这力道,如狂喷而出。
轰轰!
天!
锦容和王路的嘴里,轰然飞出成阵的黑蝴蝶!
果然是这些毒物!
扑扑!
毒蝴蝶成阵猛然泄出之际,锦容和王路如两具皮囊一样,轰然倒地。
如阵的黑蝴蝶,此时呼然飞起,轰地朝着我急涌而来。
我的黑香,只是将黑蝴蝶逼了出来,看来根本奈何不了它们。而我更悲哀的是,我的所有的猜想全成了事实,这也就是说,我的锦容和王路,竟是经过了一个痛苦的过程,被制成了药人,而且就是在上面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掳了去,成了药人!
掳了去!
我心里呼地一冷,先前就猜想背后还有我看不到的人,这下,更成事实,可我到现在,还是没有碰到那没有现身的人,到底是个什么阴诡之物。
小刀舞成光圈,猛然挡着逼涌近前的黑蝴蝶。
此时更看清了,确实就是死门里的那些毒蝴蝶无疑。
小心,这可碰不得,不然,毒发,我现在,可是没办法,地上的月儿不知怎么样,此时也没有动静,锦容和王路也是没有动静。
突地,黑蝴蝶似发现了什么一样,成团呼地不是扑向我,而是涌向我的另一边。
骇然转头,是扑向地上的月儿。
我靠,怎地突然转移了目标。
急了,急奔向月儿跟前。
此时才看清,月儿脸如白纸,惨然一片。
毒蝴蝶呼然涌来,阴风鼓得月儿身上我刚才放的最后的一瓣花瓣直摇晃。
不能让花瓣受损,我不管这花瓣有没有用,我是看到,刚才月儿全将花瓣揣到了怀里,定是有用的。我猛然扭转,一把抢起花瓣,此时花瓣入我手,又是柔软一片。
这花瓣也是怪了,刚才尖利,此时我入手双变软了。
猛然抬头,后脑撞上了猛扑过来的黑蝴蝶!
痛!竟是被撞得坚硬的痛!
黑蝴蝶一点也不柔软,竟是坚硬无比。
小也抡起,猛然划出。
当啷啷!
如碰金属!
完了,我心里惊呼!
能让我青铜小刀发出这种撞击音的,我的力道,似乎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