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声急起,我猛洒不止,红光交织中,鲜血灿然。
黑烟越来越浓,哧然声间,前排药人突地不动。
轰轰轰!
那些已然盔甲落地的药人,突地被后排的药人推倒在地,后排的竟是踏在前排的药人身上,轰地又是围向我。
而黑毒蝴蝶,此时更是急绕于药人头顶!
猛洒,我大吼着,盘身飞掠不止。
哧声间,又是一排的盔甲落地,而近处,花树全然焦黑,已然冒起黑烟。
瞟眼间,天啦,这不得成千上万啊,层层压压的盔甲药人,前赴后继,直朝着我涌了过来。而且,根本不后退,嗡嗡声炸得我耳朵发麻,是黑毒蝴蝶拼命地催着药人前进。
刹间我明白,心里一冷,高啊,特么我又要着了这个背后的家伙的道啊,这特么是让我洒干鲜血,枯死啊。
我的血有限,而面对这层层的药人,就是把我身子的血全洒干了,也是绝然难以全部消灭。
刹间明白,这里的万物皆诡异,从月儿开始,到锦容,再到这个一直我找不到的背后的人,全都聪明得可怕,我能想到的,早就想到了,而且到现在,依然牢牢地把玩我于股掌。
猛停。血洒出不少,我先前并无喘息之感,此时,已然有了喘息的感觉,更是让我心里骇然。同时也想到,这躲着的家伙,定是看到了我的气场。
我虽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一直躲着,先是以毒蝴蝶来消耗我的体力,让我自己杀自己,再是估到我洒血求生,这都是在让我消减我的气场。
这家伙定是感到了我的强大的气场,也定然知道了我在回形房中的际遇,知道我此时体内既有周春的精元,还有月儿及灵花相助,这特么是在一点点地拖死我啊,而且是让我自己乖乖地被牵着鼻子走。
黑毒蝴蝶可再生,盔甲药人尽耗我纯阳这血,我当真这次是要被困死在这诡异的红房子前面么。
紧握左手,我不再让鲜血洒出,不然,我会耗死。猛旋间,荡起气场,药人阵又是减弱了一些,但此时,我明显感到,我的力道减弱了不少,先前花树倒伏,此时焦黑的花树只是摇摆不止。
显然,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再这样下云,救不了人,反是自己被困死。
瞬间心里阴冷透顶。以前,只要是我纯阳之血一出,一切迎刃而解。而现在,却是步步被人算计,而且精准非常,如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显然,这次我是碰到了真正的大麻烦。
红光交织更甚,嗡嗡声冲耳发炸。药人能毫无顾忌地踩踏同伴的身体,显然,如死士一般,只知向前,全无思维,且只受一人控制和指挥。
脚下突地索索地轻响,身边传来怪异之声。骇然低头,那些焦黑的花树,此时突地腾腾而蹿,竟是一下子渐鲜起来,刹那间,先前焦黑一团的花树,此时突地重新复原。
而那些倒在地上的药人,此时竟然是诡异地化入泥土一般,在我只注意到后排的药人踩踏倒伏的药人,而稍一愣神,竟然化入泥土,如肥料,竟然催生得花树复原。
重新蓬然的花树,又是花香茶香突地弥起。
盔甲药人如添猛力,在黑毒蝴蝶的催逼下,更猛地扑了过来。
完了!
这特么就是一个循环的生长场,和回形房的生长原理一样,但比回形房更厉害,生生不息,灭之不绝,死后又生,我根本无法将其彻底毁掉。
这么说来,我先前所有的努力,全是白费,一切,又是恢复了原状。
天啦,锦容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千百年来,有多少贪心之人上山,却是无功而返,我先前一直以为是毒,现在看来,比毒更厉害的,就是这生生不息的狂然的生长了。
你根本无法毁灭掉这里的一切,你毁了,又生,而且更猛。你杀之,却是反给自己培养对手,那些贪婪的人,就是这样被一一地消灭在了山上,而无人得知。
所以,这里的秘密,永远成了秘密,这里的一切,外人根本不知道,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会活着离开这座山。
这也正是无人知道此处奥秘,更无人见过此处主人的原因所在。
身上陡然发颤,一半是阴冷,一半是对此处了然的惊骇。
药人阵越逼越近,我猛然荡起,只能用气场逼出空地自保。
阴风呼呼。这次不对了,我旋起间,陡地觉得阴冷异常,而且这股阴冷,似从外到里直钻进人的身体一般。药人阵退后,但瞬即又是猛逼过来。
隐然发现丝丝的冰雾一般,这是先前没有的。空气似乎要凝固一样。
不对啊!心下陡骇。我本全身热浪翻滚,就算是我刚才洒血透了些热气,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地透冷啊。
而脚边的花树,此时却是怪异地摇动起来,而且越摆越快,随着这怪异的摆动,越发地透冷非常。
而我的周围,那种丝丝的冰雾,越来越明显,先前药人逼近,没有咔咔声,只有气场的碾压,此时,倒是咔咔声响起,如踩在冰棱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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