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低头一看,是我手背上刚才被青藤划出的一道口子,怪异的是,此时还在往外冒出血来,一直没怎么注意,此时手掌都流红了。
不对啊,依常理,一条小口子,过不久,就能愈合的。
而我此时看到,这条小口子,不但没有愈合,而且鲜血一下往外流,虽不多,但没有住。
血不凝固,在我们常理中,是缺白血球的缘故。我可没这毛病,这只能是一个解释,这里,伤口不能愈合。
一念及此,我呼地一冷。
此时,刘古碑和姐姐也走了过来,刘古碑的脸越发地阴沉,注意地看了我的手掌一会,眉头越皱越紧。
“难受,青云,我好难受!”突地,刚才还惊呼着我手上冒血的王路,竟是软软地倒在了我的怀里,脸色煞白,似乎出不来气的样子。
我慌了,忙忙地拍打着她的背:“怎么样,哪难受!”
“她全身都难受!”
刘古碑突地阴阴地说。
“来,放她平躺在地上,接点阴气。”刘古碑动手帮我将王路平放在地上。
奇怪的是,我们这一行人,除了王路喊难受,其余的,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平躺在地上的王路,此时好了一点,但还是脸色煞白,看得出,身子越来越虚弱。
而我手背上的鲜血,还一直冒个不停,妈地,止不了。这小口子,我读大学时,不知被划过多少,都没当回事,过一会就血就凝了,一夜过去,就结了痂。
怎么到了这里,竟然这么难以愈合。
“生杀之地,比死人谷还厉害!这里是吸尽一切生气,全无活物,就算是活的,也是阴物!”刘古碑骇然说道。
哎呀,天,我脑子飞转间陡然明白,这一行人,姐姐是阴身子,锦容是阴身子,刘古碑算是一直与阴物打交道的人,我一直称为半人半鬼,而我,当然有血玉灵花月儿周春护体,当然比不得平常人。
要说真正的平常人,还就是王路一个,怪不得,这里吸尽一切生气,我的天,那王路不是要被吸死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助她一口气力,暂压得杀生之气,进林子再想办法。这里和六道轮回场一脉相承,杀生之处,必有还生之草。”
刘古碑慢慢地说着。
我愣在原地,不解。
刘古碑一指地上的王路,“傻小子,这接吻的好事,还不快点,要不然,让我老人家替你代劳?”
刘古碑说的是玩笑话,但我此时听清了。
忙忙地伏下手,凑嘴,舌尖搅动间,我将一股热流直贯入王路的嘴里。
王路竟是咕地吞了一大口。
神了,竟然不要我扶,呼地站了起来,面红耳赤,慌慌地看我一眼,又是低下了头。
那边,锦容重重地冷哼了一下。
姐姐似笑非笑地看看我,又看看锦容,聪明的姐姐,当然明白女人间的这点小意思了。
“我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人家一口一个姐姐姐姐地叫着怪肉麻的,你不会连这也不干吧。”
刘古碑盯着姐姐,一指我还在冒血的手背。
姐姐慢慢地走过来,脸也是一红,凑上嘴,竟在我背上伤口处一吸。
一股冰凉瞬间贯入,我真的觉得很熟悉。
姐姐是阴身子,也有血玉精元,与我当然相配。
姐姐的嘴绵软而有弹性,在我手背上吸吮间,我竟是心尖尖都在发颤,拼命地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姐姐松开嘴时,也是怪了,那血不在冒,而是一个鲜红的小伤口,却是不愈合。
“暂时只能是这样了,但愿我们能找到吧。这荡妇,手伸得真长,难不成,也动了这里的手脚。”
刘古碑似在自言自语,双似在对我们说着什么。
又提到了荡妇,我现在明白,老小子嘴中的荡妇,就是六道轮回场现在的主人,换言之,就是我们九死一生跑出来的山上之地。
想到山上,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朝上一看。
我的天!
红光交织一片,而且黑压压地围了谷上端一满圈。
陡然明白,刘古碑说的是对的,我们哪还能退回去啊。先前被黄符纸沾了杀生之气逼退的鸦狗僵尸,此进齐齐地就守在谷顶。
这还回个屁啊。
而我们九死一生去过的六道轮回场,连个荡妇的影子也没看到,刘古碑说她元身受了影响,妈地,到底是个什么人。如果就是我在太平间碰到的那个女人的话,那不象是荡妇啊,那可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我正胡思乱想间,刘古碑突地伸手入怀,掏出了卷东西。
哎呀,那皮质,我似曾熟悉。
刘古碑慢慢地展开,竟是一幅图,却是一边极不规整,似乎是硬生生地撕下的。
此时看清了,我脑子呼地一震,我想到了,心里阴冷突起,这不规整的边缘,怪不得这么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