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钱,就你的那视财如命的性格,你能接这样的活?我告诉你啊,黄大力,我欠胡三他们的钱,也是帮你干活欠的,这个钱,要算在你的身上。”
“你欠胡三他们多少钱啊?”
“两块!”
“靠。就两块啊,胡三这是吃错了药了?这也不是他的风格啊。”
“每人两块!你就说你扛不扛吧!反正我没钱。人家跟我要钱,我就说我给你打工,让他们找你。”
“不就两块钱吗?耗子腰疼多大个事儿(肾)啊。你跟他们说,这笔帐我扛了。不对啊,一个人两块,三人也就六块,你连六块钱都没有?”黄大力答应下来发现有些不对,现在的都是独生之女,家长宠爱的不得了,每个孩子手里都有点糟钱,魏猛不至于连六块钱都没有啊。
“两块是两块,不过是两块五百克的金条!”魏猛得意地笑道,他的阴谋得逞了,黄大力掉到他的小圈套里,主动把“债”个扛下来了。
“啥!”黄大力听到魏猛说的话,一脚刹车,两眼冒火:“两块五百克的金条?你知道那得多少钱吗?”
“多少钱跟我也没关系,你自己主动要扛下来了,对于你如此慷慨,如此热心的帮我解决生活中的实际问题,我对你表示十二万分的感谢。你要再把我欠你的钱免了,我就选你当人大代表!”
“少来!你说是两块钱,我才帮你扛的!”
“我可没说两块钱啊,我一直说是两块!黄大力,你可是个爷们,老爷们说话,吐吐沫是个钉,你要说话不算数,将来你生儿子没屁□眼。”
“我生儿子没屁□眼,就是做手术重新开个屁□眼“也用不了六块五百克的金条啊。你知道今天金价多少钱不?即时金价每克是344,那一块五百克的金条就是十七万二啊。十七万二啊。我陪着县政法委书记的小情人去海南玩一个星期,我才赚两万块钱啊。”
“黄大力!”白灵槐厉声喝道:“胡咧咧什么。这还有孩子呢。”
“没事没事,大黄叔叔,你随便说,我还小,我听不懂,嘻嘻!”苟小雨做了个鬼脸,把头埋在白灵槐的怀里嘻嘻地笑。
黄大力无奈地重新发动汽车,当着苟小雨的面,他还真不好什么都说,毕竟要看她爷爷苟云宝的面子,不然那老东西翻了脸,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反正我不管了,刚才是你主动提出来要扛的,和我没关系。”
“是跟你没关系。”黄大力一副认命的样子:“刚才你把手机留在车上充电,你手机一直响,我就替你接了,是个叫小三的,他说他已经到了工人俱乐部的篮球馆了,问你怎么还没到。”
“现在几点了?”魏猛进小院帮黑老太太找烟袋,自己感觉可是折腾了不少时间。
“快两点了。”
“靠。这么久了。那比赛都要打完了。都怪你,没事接什么活啊。为了五毛钱,耽误我比赛了。你快点开,兴许还能赶上最后一节。”
“你去了能咋地?还能力挽狂澜咋地?你们双山高中的篮球就跟你一样,都是没用的货。”黄大力虽然这么说,车速明显加快了。
就在黄大力把车开到工人俱乐部的门口的时候,魏猛的电话响了,魏猛拿起来一看,还是小三:“魏猛,你死哪去了,怎么还不来啊。”电话里小三的声音居然带着哭腔。
“我到俱乐部门口了,咋的了?咋还哭了?”魏猛听出小三说完就开始抽泣,心想一个大男生,好好地咋还学起小姑娘抽抽搭搭的呢。
“他们……他们岭南高中……太欺负了。”
“咋的?他们跟你们干仗了?咱们的地盘,怕他干啥!”魏猛打开车门下了车,拿着电话就往俱乐部里跑。
“他们来了六百多人,还找了电视台的人……他们,他们往死了打我们!”说到此处,小三已经泣不成声,再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魏猛以他最快的速度跑进工人俱乐部的篮球馆,刚一进馆,就被里面诡异的气氛惊呆了,只见整个篮球馆,不止座无虚席,连边边角角都站满了人,篮球馆被分成两部分,靠南的明显是岭南高中过来的人,红旗招展彩旗飘扬,叫好之声不绝于耳,靠北边这面则鸦雀无声,旗不摇鼓不敲,一个个蔫头耷脑,像挨了霜打的茄子一样,很明显是双山高中的阵营。
魏猛抬眼看了一下场边的电子记分牌,上面赫然写着:第四节,10分钟,主队:24,客队:8□9。
魏征的心一翻个,原本想拼搏的热情被实实在在地灌了一桶凉水:“这他妈谁挖的坑啊。这么深,怎么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