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一声冰冷的呵斥在灵均耳边响起。
一室烛火亮起。
灵均睁眼一看,赫然便是正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准确来说,此刻这张脸上还是有表情的,只不过这表情是愤怒、是懊悔、是失望。
灵均愣在冰凉的空气中,半晌,小心问道:
“正则?”
正则双手一抓灵均的腰,用一个毫不留情的甩出回答了他。
灵均摔在床上,龇牙咧嘴。
“今夜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这珠子我收了。你回房睡觉。”
正则冰冰冷冷地说着,穿上脱落一旁的亵衣,拿起一边的莲华珠,拈诀往袖中一塞。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灵均一眼。
灵均心中漫过一丝苦涩。
不对,这厮定又是在与自己玩情调,明明他方才与自己那样亲密!
“媳妇儿,你就不要再这样捉弄了我了好不好?你就承认了吧,你对我要打要罚都可以,就是千万别这样不认我,好不好?”
灵均从床上一个跃起,光 溜溜地就从身后吊在了正则颀长的身躯上。
正则猛吸了一口气,似是拼命忍住了什么,灵均猜他可能是忍住了要痛打自己一顿的冲动。
“下去,穿好衣服。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正则并不回头,冷冷道。
“不嘛不嘛,媳妇儿,今晚我要跟你困觉觉!”灵均双手猛地抱紧正则的脖子,双腿勾着正则的腰又是一紧,耍赖道。
正则的气息明显乱成了一团麻,媳妇儿这是要发怒的前奏呀,他得让媳妇儿消消火。
于是,灵均对着正则的耳垂就是一舔。
“啊——”灵均直接就被正则从身上一把扯下,抛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灵均从床上坐起,边揉着腰,边大声抗议:
“媳妇儿,你不能这么虐待亲夫你知道吗?你都快把为夫的腰给摔折了,为夫的腰要是断了,你能幸福吗?你必然是不能幸福的呀,你……”
“睡觉!”正则一声厉喝,一堆衣服从他房间穿墙砸在了灵均头上,与此同时,灵均房内的一张桌子一碎两半。
灵均立刻噤声。
看着灵均这被撕成了破条烂布的仙鹤献桃外袍,灵均欲哭无泪——
凡人把这叫什么来着,偷鸡不成蚀把米?
次日一大早,灵均推门而出,正碰上也推门而出的正则,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媳妇儿,早呀!”灵均冲正则扬起笑脸,心跳却如锤鼓。
正则冷眼把灵均狠狠一看,灵均立刻换了称呼:“小正则,昨晚睡得好不好?”
话一说完,灵均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果然,这次正则连看都懒得看灵均了,衣袖一甩便下了楼。
“小正则,你等等我、等等我,灵均俩一起吃早点,你不能再跟那色眯眯的刘大姐拼桌了!”灵均忙小碎步跟上。
饭桌上,对着一桌子的烧饼馒头稀粥,灵均、葛仙翁、阿晏、麟儿、子归、正则,一桌五人一猫,灵均看看葛仙翁,葛仙翁看看猫,猫看看儿子,儿子看看子归,子归看看正则,正则不看灵均——场面十分尴尬。
“咳!那个,来来来,大家吃起来,不要这样拘谨,除妖事小,饿死事大,来来来,大家努力吃、努力吃!”灵均一圈吆喝完,带头抓起了烧饼就开始狂啃。
众人在灵均的带动下,总算各自伸手取食了,灵均偷眼一看正则,只见他此时端起面前一碗米粥,也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灵均放下了一颗心。
但总有人不甘寂寞。
“我说云中君啊,你昨晚半夜三更地嚷嚷个什么?是哪家的小娘子伺候得这样狂野,竟能把你腰给弄折?”葛仙翁撕着手里的馒头,一双不服老的眼闪着炯炯的八卦之光就要把灵均看穿,末了,还暧昧地扫了眼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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