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旁边的周函听到她给马艳打电话,谎称要送什么东西,更是疑惑了,怎么此事还关系到马艳?是今天晚上的饭局有什么问题吗?
马艳那边声音有些疑惑:“宋总?让你给我送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他要带什么东西给我?”
池玉急忙说道:“是几瓶好酒几条好烟,宋总说是给朱老板的一点心意。”
马艳那边顿了一声似乎是在和孙佳乐讨商量,顿了一会说道:“你不用来了,我们这边马上就要散了,东西就留在公司等下次再给朱老板专门送一趟就行了。”
不由她分说的就挂断了电话。
池玉知道她防着自己,只等车一靠边,就打开车门窜出去。
她在大厅里没看到他们等人的身影,料到他们可能是在二楼的包间,随即溜了上去。
正想一个个敲门打开,就见夏鹿从二楼尽头的包间里被马艳手下的一个小姑娘扶着出来走向中间的卫生间。
池玉连忙招呼着身后的周函跟了上去。
周函人站在女卫生间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不知道池玉此番是要来做什么。
池玉一进去就看到夏鹿软的像一滩泥一样抱着坐便马桶在吐,满头大汗面色潮红。
小姑娘在一旁嫌弃的等着,一边撩着她的头发说道:“哎呀,你可别吐在外面,弄得脏死了,我可是还要扶你回去的,别蹭在我身上了。”
池玉见状心中知道夏鹿八成已经被她们喂了什么药,咬咬牙走过去,面皮上挂着一张虚与委蛇的笑脸。
小姑娘见她走过来先是一惊,随即皱起了眉头,转身挡在了夏鹿和她之间。
“你怎么来了?”
池玉此刻费力的转动着脑子,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谎话,现在脑仁都一阵阵发痛了。
“我来替你的,家乐姐他们此刻已经下楼了,你的包也在他们手上,你再不走可是要自己打车了。”
“再说了,看她还要吐上一阵,一会儿免不了替她擦拭,你要是愿意干这苦差事我就也先走了。”
小姑娘见她回头欲走,自然不愿意干这苦差事,未来得及考虑怎么才几分钟大伙就散了,就信了池玉的话。
马上拉住她的胳膊说道:“那你一会儿送她,我先走了。”
说完噔噔瞪的就跑下楼去了。
池玉松了一口气,想从地上捞起夏鹿,无奈她现在浑身无力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池玉根本搬不动丝毫。
她回了头去不见周函的人影,池玉赶忙跑到外面向躲在走廊一旁的周函求救。
“周函你来啊,快帮我把她抬出去。”
周函刚见部门的小丫头跑出去,侧过身一手挡着脸详装假装要往走廊的尽头走去,还好她没看到自己。
这会儿听见池玉换她,进来将神志不清的夏鹿抗在身上。
池玉招呼着他快速从饭店的后门溜了出去,随即打了辆出租车。
她本想将夏鹿送回家去,夏鹿此刻药劲发了,浑身滚烫,她扯着胸前的衬衣纽扣竟是要一把扯开,嘴里还嘟囔着“好热”。
依然是不能问出她家的地址了。
池玉担忧的望了望窗外,怕小姑娘下楼不见孙佳乐的车不出几分钟自己把夏鹿带走的事情就暴露了。
连忙向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小区,心想先把她带回家安顿下来再说。
池玉一边抓着她乱动的手,一边帮她忽闪着风,打着哈哈说道:“没想到她酒品竟是如此不好。”
司机师傅已是见惯了酒鬼的各色模样,没吭声。
但是周函从副驾驶的反光镜向后看去,夏鹿此刻神志不清,躺在池玉的腿上,还不停的磨蹭着。
他咽了下口水,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车到了地方周函帮着池玉将夏鹿抬进家门,池母最近带了一个下午八点的钢琴家教,正巧不在家。
周函四处打量着池玉家里的布置,房子面积虽然不大,但是还算干净整洁。听说这一片的旧小区的房价最近已是翻了四五番。
池玉将夏鹿扶进自己的房间,随即把门带上。
见周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十分不好意思的说:“周函今天真的谢谢你帮我,你看她醉得厉害,我也不留你喝水了,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周函明白她在赶自己,也不恼,笑着问道:“池玉姐,你和夏鹿私下有交情的吧?”
池玉不想着也许是因为自己这次闯去饭局的把夏鹿带回家的行为太古怪了,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事讲给他听,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没有的,我和她以前确实是不认识的,就是看在同事的份上…”
周函笑着摇摇头摆明了不相信,只当她有意瞒着自己,也不追问转身跟她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