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是己出也罢。
她先是觉得夏鹿不是那种夏建国口中的混孩子,又觉得夏鹿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或者是自己开始做起投资生意来了也不一定。
然后非常苦口婆心的劝说夏建国要从长计议,慢慢等一等,不要过早将孩子的举动一竿子打死。
即便是池秀英左规劝右规劝,夏建国还是对夏鹿的气节难消,不仅联系不到她,最后还是听一个生意上的老伙计说,前几天在西安见过她一面,似乎陪在一个年轻有为的银行长的身边。
听说着年轻的银行长在业界一直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在如今国内银行腹背受敌,利润增速断崖下跌的时候,别的国有四大行都从短短四年就从30%的资金吸纳跌到0增长,让地方企业和政.府经济惊心动魄!
但这位后起之秀,居然在这么逆风中为手上的两三家私有银行进行翻盘,不仅吸纳的资金源源不断,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良率飙升,甚至西安地方政.府担保的信用债也他们也不惧风险,全部贷出。
听了这个消息,夏建国有些信了池秀英的劝说,暂时放宽了心,也许夏鹿真的是投资生意所以才将她母亲的遗产变卖了,这也是胡薇留给她唯一的称得上好的一件东西,如果能为她所用,做出一番成绩,倒也不算不忠不孝。
但是一个女孩子,拿了这么钱跑到西安去贴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做事轻浮。夏建国联系不到她,还是憋着气,但是暗暗叹息她生母是那样一个女人,对她也没什么好的管教,也耐不住自己的姑娘不懂这人情世故上的进退。
而昨天夏建国在法国急忙赶回来的原因,也正是消失许久的夏鹿联系了他。
夏氏集团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而她正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今天一早夏建国就做了飞机火速赶到西安去和她会面了。
不过这是什么问题,池秀英也说不清楚,她不懂也不问,男人的事情还是让男人去解决吧。
可是池秀英不知道的其中缘由,池玉却很清楚,她琢磨着:原来夏鹿这丫头一直在关注着夏氏集团的情况吗?她说的有办法解决夏氏集团的困境又和金宸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听完池秀英说的话,池玉还在思索着其中的关联,池秀英已经沾沾自喜的对自己的想法给予了无限的肯定:“我说什么来着,死老头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不肯听我的劝。”
“我就说夏鹿这孩子机灵得很,不会做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来得,果不其然人家孩子还是为了他白手起家的夏氏集团,才卖掉了房子吧?”
“孩子们都孝顺,他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池秀英手里又拎起了一条给池玉买的枚红色真丝连衣裙,瞥见她呆呆的神色,想起之前接到的电话,小心的开口:“玉儿啊,这还有十天就过年了,你陪妈妈回老家去散散心吧?”
听到池秀英唤她,池玉回过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拒绝她,现在李青手上贺齐生的案子这么棘手,况且现在夏氏集团有了新的转机,李青岂不是不需要受制于金姆集团的辖制了,将这案子掩盖下去也没有了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得把这件事儿赶快告诉他才行。
而且贺齐生的案子还有三天就要开庭了,现在还别说没有金宸才是嫌疑人的证据不说,连为贺齐生脱罪的线索都没有,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枉死?
池玉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借用一下媒体的力量,将这件事儿的疑惑之处曝光,但是又碍于李烨的大选在即,总之这真是件万般棘手的事情了,现在她哪能撒手不管了和母亲一起踏上回老家行程呢。
何况母亲的老家在江南水乡,离着北京十万八千里,一时想赶回来也是困难。
她心中百般思量,但是却难以对母亲开口,一方面是事情太复杂她不想母亲忧心,池秀英这辈子孤单单一个人过得寂寞苦痛,到了晚年好不容易才迎来一些安稳的幸福,她不愿一开口都是坏消息。
再一方面就是,她也有意替李青瞒着家里头,如果把事情全部抖落的出来,即便是池秀英这么大爱无疆的人,也难免对李青又生出些不同的看法,她不想让他们之间有间隙。
所以她想了一想问道:“妈,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起要回老家去了?咱们这么几十年都没回去过了,您是突然有什么想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