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尤其是对一个女人来说。白浅歌闷哼着,没有忍耐但又不是直接叫出来,痛苦而压抑。
有人说看多了会麻木,我以为那是对的,然而此刻看着白浅歌残破如同被抛弃的布娃娃,我的心忍不住揪在一块儿,就像被人扼住那般。我下意识看向主子,主子正用幽暗的眼神注视着被自己的手下连踹的白浅歌,目光好似吐出毒液的蜘蛛,要一点点把猎物融化。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凝固在嘴边,我赶紧转过头不再看他,心里发毛。就在刚才,我差点忍不住为白浅歌求情。倘若话当真说出来,我的结果可想而知。一边庆幸还好自己没说出来,另一边听着白浅歌渐弱的声音又忍不住心中泛起的酸涩感。
一直有种说法:女人是水做的。我一次又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自己的心化成液体,白浅歌每哼唧一声,里面就荡开层层涟漪。
“你们老板派你过来之前告诉过你危险性吗?”妈咪已然不再管白浅歌如何,走到男子面前,整顿面容状态问道,“你有没想过他是故意派你来送死的?”
“你休想挑拨离间,我当然知道来……的危险……”男子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对。妈咪利用这类人的护住心理,炸出他的话。
“现在承认是被派来,而非‘路人’了?”妈咪轻蔑地俯视他。
这个男子段位本来就不高,妈咪先让白浅歌问他,白浅歌的拼命折磨自然而然就被他默认成为自己的防线。现在白浅歌没问出问题反而被处罚,正是他心里防线脆弱的时候,一触即塌。
“我,只是来消费而已……”男子懊恼,说话也变得不流畅。
“行了。”妈咪很快打断他,“大男人,不懂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吗?收不回去了,有点担当吧。”
男子变得沉默。这个人太把面子当回事,生死面前居然在乎担当两个字。关键是在乎得还没什么意义。
这边的防线刚刚突破,妈咪身后的白浅歌已经昏厥过去,嘴角淌血,血迹顺着下巴一直流到脖子里面去,来不及滑下的就直接从下巴滴在地面上。很少,只有一两滴。
“把她弄醒。”主子磁性的嗓音响起,平淡、冷血。
关押室里面没有水,也没有酷刑里面的烙铁头,白浅歌昏昏沉沉地吊着。靠近他的手下在她昏迷时就已经停止对她的教训,现在收到主子的命令,伸手掐住白浅歌的脖颈。手上的力道不轻,我被主子主子掐过,看着就难以呼吸。
“呼~呼~呼~”白浅歌的呼吸很快粗重起来,紧蹙着眉头,艰难地撑开眼皮,“咳咳~”“主子,醒了。”黑衣手下立刻松开手,向主子汇报。
用这种方式把人弄醒,以他们的力道不小心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我心里堵得慌,一时间无法直视这些人。不止主子变态,他的手下们也被培养成几近变态的人格。
“这么久,还是无法适应?”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低气压袭来。不禁意间我的脸色变得沉寂,我已经学会控制情绪,自以为表现并没有很明显,没想到主子还是轻而易举地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
“没有。”我立刻低下头,态度谨慎,情绪有些低落。
“带她去该去的房间。”主子不再理会我,随意地看向白浅歌那边吩咐道。白浅歌的束缚被解开。“让她自己走。”妈咪吩咐道。解开锁链的一瞬间她几乎站立不稳,黑衣刚准备伸手去接就收到了妈咪的命令,他立刻收回自己的那只手。
白浅歌本来准备搭上那只手,但是手臂突然被收回,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勉强才站住,眼睛里面闪过愤恨的神色。“快走!”黑衣手下催促她。白浅歌勉强挪动双腿,朝着外面走去。负责领她去“该去的房间”的手下像来时那样禁锢住她的两条手臂。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妈咪开始继续审问那个年轻男子。“你们那位这次派你传达的任务是什么?”妈咪冷声问道。男子猛地把头一扭,拒绝回答问题。
“那换个简单点的好了。”妈咪改变问题,“白浅歌帮了你们多久?”
男子迟疑了一下,艰难地微调自己的坐姿。“她现在不是变回了你们的人吗?还问我做什么?”他不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