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端着冥茶盏盛的狼心狗肺露引茶,奉上。
“冥相,黥覆火海冥兽暴动,内乱不止,墨涉请令陪伴冥相前去平乱。冥相放心,平乱功绩全归冥相,墨涉此为历练绝不贪功!”
“王子殿下,鄙相早想建功,如此甚好!不知殿下几时动身前往?”
“赶早不赶晚,即时动身。”
“殿下……”刘骜牵住墨涉的袍子,貌似临阵退缩。
墨涉满心鄙夷:如此鬼胆,凭甚拜相?
刘骜带着九名近卫鬼兵,墨涉带着墨无忧及十二名近侍一级鬼兵,乘鲸鱼骨架搭建外绷海龙皮的幽冥鲸龙船,扬帆孤泪咸海经悯然忘忧海入黥覆火海。
白秧带着从情花长公主身上掰下的一瓣沾着透明血液叶片,赶回急湾阁时,刘骜已远航一个时辰。
他即刻乘一叶鬼木扁舟,用冥力催动,追赶而去。
墨无忧暗地释放鬼禽诱使黥覆火海燃兽争食游动。燃兽吐出“噗噗”鬼火,把黥覆火海海面燃得如同白昼。刘骜忙用袍服帽掩面,可白秧的浅灰护魂袍冥力低下,使他被冷热两种鬼火焚烤。
墨涉极不情愿地让出他所穿的浅蓝色护魂战袍,让墨无忧为刘骜披上。
墨涉催动少许冥力似模似样地击灭九只燃兽。
墨无忧如临大敌般鬼叫:“王子殿下、冥相,燃兽本身有十九魂,击灭一魂后半个时辰会复生。不如我们前去黥覆小地狱避祸,待黥覆火海低潮,燃兽困顿时击之。”
“停航!”刘骜下令。
墨涉疑惑,回望船后,一叶鬼木扁舟极速驶来。
幽冥鲸龙船高大,从那么低的高度,白秧动用全部冥力也飞不上去。刘骜近卫鬼兵忙落下青铜鬼链将他吊入舱内。喘息不止的白秧望了眼刘骜鼓起勇气道:“墨涉王子勾结魔界大王子申屠义盗取《原道魂文》现就地关押。待回禀冥王,再行审判。”
“什么?就凭你们也敢污蔑本王子?”墨涉冷笑,随即跳入鬼木扁舟,催动冥力往不远处的黥覆小地狱驶去。
墨无忧把淡黄护魂袍抛入黥覆火海,带着十二位近侍鬼兵飞快追去。
“冥相,白秧来时已击冥鼓,冥王即刻就来。”
“这破船怎么开?”刘骜催动冥力不得,他被墨涉的浅蓝色战袍裹得死紧几乎窒息。
“死战袍,还不放开冥相?”白秧拔出身后鬼镰与战袍打斗。
鬼印——骷髅滴魂印感到刘骜幽魂气减弱,霎时发出阴寒冷翠的光晕,战袍即时被击飞飘向冥界本土。
……
紫澳用符文玉如意幻出一个自己,脱离队伍,先一步找到魔界三王子——申屠洁,放他逃离黥覆小地狱。之后,申屠洁用魔力护体,穿过黥覆火海上层的厚实岩层,进入东海龙王所辖的东海。他游出东海后,进入蛮荒碍岩岛隐居起来。申屠洁明白无功而返在魔界也是死罪,他能做的只是躲藏。
墨涉未找到魔界密探,急复魔帝命令的他用冥兽幻出画中密探的模样,砍下它的头颅充数。
此时,刘骜乘鲸龙船已入黥覆小地狱。墨无忧和几名近卫鬼兵,奉命拦截。
“王子殿下呢?”白秧问。
“王子殿下奉冥相之令就地斩杀魔界密探。”墨无忧答。
墨涉提着滴着魔君鲜血的头颅从黥覆小地狱走出来,他幽魂步履沉重几乎踏在地面上。
“王子殿下辛苦,本相请殿下喝情花瓣沏得茶!”刘骜提高声音道。
墨涉一惊,魔君头颅已滚落于小地狱幽暗的走廊深处。
“冥相,你,伤了情花?”墨涉提着淌血鬼刀哀怨逼问。
“鄙相知王子殿下勾结魔帝大王子盗取《原道魂文》后,心生悔意。鄙相定为王子求情,冥王爱惜王子会轻判殿下。”
“哈哈哈哈……”幽冷地笑声从墨涉口中传出,他似乎明白了刘骜意图。
“原来冥相想借这档子事立功。墨涉早看不起你,在人间为帝,荒淫无度最后死在女人床上。父王有眼无珠,……拜你为冥相,冥界不久必亡!”
“墨涉王子不服可向冥王申述,只是这情花花瓣茶凉了就难喝了!”白秧怒道。
“冥相,莫再伤害情花。本王子认罪伏法。”墨涉痴情花倾城,他逃不掉这一劫。
刘骜拔出鬼镰,突然袭击墨无忧。那旋转着的鬼镰割向墨无忧颈部,墨无忧魂死魄散,烟状残魄飘向黑暗的小地狱通风口。
刘骜收回鬼镰,将它插在身后,对墨涉道:“王子殿下请——”
白秧催动冥力击碎墨涉的十二个近卫鬼兵。
紫澳在暗中窥视一切。他脸上浮现幸福笑容,“天羽竟变得跟他一样残忍。哼!这样也好!彼此心意互通,同为天界之星。”
刘骜押着墨涉带着九名近卫鬼兵与白秧一道返航。途中遇着乘四目鬼鱼座骑的玄裂和架着鬼云的霸沅。
“冥王,冥相已生擒内鬼!”白秧跪在鲸龙船甲板上禀报。
“回地府再言!”冥王望了眼无精打采的墨涉道。
墨涉在返航途中想要逃跑,可他内心犹豫,情花公主落入冥相之手,她极有可能被囚冥界。
墨涉因此失去可贵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