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黑慕委屈地接过。今天的他还没开张,眼看着上午的临时古玩市场就要闭市,他等不到一桩买卖了。
霍东接触的人广,看着饿急的黑慕在压制馋虫小口咬着包子,猛然说:“哥们儿,遇着困难了吧?生意难做?看兄弟也识文断字,我这有个小活适合你干,”霍东看黑慕眼神聚焦,望着他故意吊他胃口,顿住不往下说,等黑慕自己问他怎么算工钱。
黑慕伸出四个指头,表示要四两鬼银。
霍东只当他要价一天四十,点头说道:“哥们儿成交,立马收拾摊子跟我走!”
黑慕这时纳闷,难道自己冥力耗完,连人都能通他鬼心?要四两鬼银对方也没跟他还价,话说,四两鬼银折合人间的多少钱呢?总该够他买一身阔气衣裳吧?!
他们互相通报姓名彼此认识后,黑慕看霍东吃得膘肥体胖,觉得跟着他能混口饱饭,赶着比他小几岁的霍东叫“大哥”。
霍东瞅着黑慕叠绘制在黄纸上的八卦图,他在盯着八卦图中心点时略微有点眼晕,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高大身体孱弱的术士很不简单,细看他面目很有贵气,可惜的是总给人有气无力的感觉。
黑慕耷拉着单眼皮,提拉着懒汉鞋扛着一个黑色包裹跟着霍东来至江源县旧档案馆里。
档案馆由于所处一层,光线有点暗,黑慕眼神真好,一眼看到在一摞倒伏的书中被人刚刚抽出几本,有一角书皮被拉扯撕落。
黑慕抬眼望着高大的橡木书架顶板上说:“大哥,你要的那本书在顶板上。”
霍东非常诧异顺着他的眼神往上瞧,是看到一本和自己揣胸包里一样的线装手抄本。
霍东笑着说:“那边有梯子,哥们你帮我将它取下来。”
黑慕眨眼之间就攀住书架格子踩着格子挡板爬到书架顶上,伸手一够把那本手抄本拿到手,他单手窝书一扒拉,书页“哗哗”翻着。黑慕已经把那本书页的内容看了一遍。
黑慕冲霍东道:“大哥,上面说的是关于汉代富平侯张放留有巨额宝藏的传说。我看的这本是第四本。”
“哥们儿,你说这事是真的假的?从没听说那个富平候留下什么宝贝。”霍东对黑慕一目十行的阅读能力很是佩服。
黑慕踩着书架格子爬下来,把那本手抄本递给霍东。霍东接过后简单翻了下把它放入胸包内。
黑慕在弄清楚书籍按首字母归类整理、档案袋资料按数字编号整理时,立马撸袖子干活。他眼神极好,记忆力惊人能从上万本书籍中一眼挑出拥有相同首字母的诸多同类,也能快速凭借档案袋编号把它们分门别类放好。
霍东看他干活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摆明用很便宜的价钱雇了个记忆天才。
……
干饭盆博物馆经过内部整顿后重新迎客。
重新封装的干尸标本内寄居的恶魂觉醒,他就是残害七千生魂植物人的术士沈五月。他死后被后人不小心葬在风水煞地,被煞恶邪气禁锢灵魂两千多年,后来被在人间游玩的冥界七王子拏云捉去,想用他的魂髓做灵惜茶,他的幽魂被挂在鬼叉上,鬼叉被立在卷暮十字地渊口,他被冷焰火烤得半干时,偶然被四处游荡鬼识不清的骇妃从鬼叉上拿下来带走。辗转多年后,他侥幸逃出冥界。来至人间后一直寄居在干尸标本中,因为幽魂鬼身受伤严重,一度在干尸标本中昏睡多年。
沈五月早想附身复活,一是幽魂鬼身伤重他老是昏迷,二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身体。
……
霍东看着被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档案馆对黑慕竖起大拇指,“哥们儿,你太能干了!”
黑慕挑起狭长的眼眸,对他说:“大哥,我除了这本事还会卜卦看相,婚庆司仪,插花艺术,绘制平面图,……”
霍东听得一阵头痛,这小子是不是现在就要工钱?
霍东把没地方住的黑慕安排在档案馆二楼,他因为明天要去哈尔滨机场接机,决定今晚跟黑慕挤着睡。
霍东和黑慕吃过外卖后,研究起记载着关于寻找张放宝藏手抄本。抄本上讲得比较离奇,说张放和国舅王平先结盟后毁约,张放收受王平的丹书铁券真劵,最后还回去的却是一块假劵。后来,张放因思慕刘骜哭死,那块真劵就此失踪,两千多年来不乏梦想发财的寻宝者追寻它的下落。有些人运气好,在张放和刘骜游历过的地方拾到过像鹌鹑蛋那么大个的实心金丸。
霍东心里对寻宝十分向往,甭管能不能找到宝藏发财,只要捡个小金球向依心科娃炫耀一下他的未婚夫虽然不是英雄但至少也是探险者。
黑慕眯起精明的眼眸,看到霍东对寻宝感兴趣便想:“跟霍东去寻宝也好,怎么说富平候也是公主的儿子,身为皇家亲戚对养生、医药都有涉猎,说不定能找到秘方将我这不鬼不人的身体医得成为人。”
黑慕根据张放以前的生活轨迹,圈出一个寻宝范围,他在绘制寻宝线路图时,霍东接到依心科娃的电话连夜去往哈尔滨他老舅――周斯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