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尽力帮你,也请你遵守承诺将我的话和礼物带给申屠离。”
死簿刚要跟阎王约定切割契线的时间,就感知到岸犹带着一众鬼兵从远方匆忙赶回,死簿知趣地闪退离开。
岸犹鬼脚生风踢开内殿正门,“阎王?你还在呢?”
岸犹在校场操练鬼兵布阵,间隙抬头一望,崇殷大殿死气沉沉,骷髅鬼火灯笼被死气覆盖忽明忽暗,冥界大批黑乌鸦在崇殷大殿上空不住地盘旋,王府花园的黑潭飞瀑上空出现一弧黑白灰三色的诡异彩虹。
岸犹还以为阎王因在地渊口捕捉紫焰火蜈蚣失血过多死了呢。带着数百名鬼兵前来奔丧。
“六王兄,你有什么事吗?”阎王伸懒腰貌似刚刚睡醒。
“没有。阎王您吃华医留下的补血益气丸了么?”岸犹伸出鬼手掐着阎王的手腕给他号脉。
“嗯。”
“唉,您的魂体无恙,只是有点体虚。您刚刚做噩梦了?”
“嗯!”阎王一直简单回答,他刚刚耗损很大冥力才把死气从内殿驱除。
“唉!本王就说要尽快举行祭地仪式,拏云那魂婆婆妈妈非要等良辰吉夜。”岸犹叹口气,一甩护魂绿袍带着数百名鬼兵一阵风似的离开内殿。
拏云定下明夜举行祭地仪式。
第二夜。阎王盛装带着冥兽冠,披着藏青色护魂王袍,坐着威严稀有的火海燃兽骨制成的王辇,由鬼师牵引,带着一众冥臣鬼将浩浩荡荡去往已经闭合的卷暮十字地渊畔举行规模盛大的祭地仪式。此时,许多平民幽魂自发跟随队伍也去地渊畔祭地。
今年多浩劫,前有王权争夺战,后有瘴气入侵,再有十殿阎罗碍眼找事,还有拏云向东海宣战……
所以,冥界幽魂无一例外都对此次祭地极为重视。还未接近地渊,就有幽魂闭眼跪行,“嗡嗡”祭祀祷词不断从他们幽魂口中传出。
因为地渊闭合紫焰冷火被禁锢在地下,原本震撼六界的冥地奇迹变成毫无特色的荒芜之地。
兽骨漩涡祭地台跟随地岩平移了九百多冥米。没有紫焰冷火映照十字地渊,此地变得漆黑晦暗。
阎王想起卷暮十字地渊曾经惊天的奇景不由感伤,连看似恒久的地渊都不能永远保持地貌,那么在宇宙中渺小的幽魂到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比幽魂更渺小的人类又会如何?他的小离到最后会来地府与他相遇吗?中途有意外错过怎么办?
患失的阎王任鬼师摆布,做着让他不解的奇异姿势。
阎王亲自砍杀冥乌贼,取其头,洒不归酒祭地,当阎王带领冥臣、鬼将跪地叩拜四下后,祭地仪式终于结束。
岸犹等阎王上了王辇,架着灰云快速离去。拏云因喝过不归酒,微有醉意,由两名艳丽鬼侍女搀扶,坐着王府羽轿缓慢回府。
……
三夜后,忘川河畔,彼岸花丛中。
阎惘举着龙骨刀站在死簿与生簿的缝隙间,景添则拿着鬼葫芦瓢,瓢内盛着猪笼草内液,打算用猪笼草内液的腐蚀性物质软化生死契线,使它比较容易切割。
阎惘催动冥力,把冥力注入有生命的龙骨刀刃上,由它自己寻找最佳切割位置,好缩短时间减少对生簿和死簿魂体的伤害。
淡蓝色股股冥力渐渐注入龙骨刀中,龙骨刀把它催发到刀刃上,白色骨刀晕染着流动的淡蓝色纯清冥力。龙骨刀找准位置一下子就切到第一根生死契线上,刀刃被坚硬无比的契线微微弹开,龙骨刀立马再次“咬”上去。景添赶忙冲着刀身把猪笼草内液浇下,那液体冲着切开的一道豁口浸入,麻痹着生簿和死簿的痛觉神经。阎王看切割太慢,赶着为龙骨刀注入冥力,一大股冥力被注入后,第一根契线被切断。
如法炮制,连着切断三根契线。它们代表着“生命、健康、财富”三种意思。在切割第四根情线时出了问题,阎惘注入龙骨刀中的冥力竟然没有一丝作用。
被麻痹痛觉的死簿看到后说:“阎王,你有牵挂的人,受缠情蛊惑无法割断情线,这样,你吸食少量我的死气,后重新注入冥力。”
阎惘没有犹豫,从死气集中的死簿面部吸了半口死气,他顿时觉得情感上、生命上的依托被杜绝,心,冷了下来,漠然地朝龙骨刀输入少量冥力。
“咔――”情线被龙骨刀刃割断。死簿和生簿分别瘫倒在彼岸花花蕊上,随着冥风在股股迷魂香中悬浮晃动。
景添动用冥力把阎惘魂体内的残余死气逼出来,阎惘像久睡才醒的幽魂抬着鬼头茫然地看着浅黑色的冥界天际。
景添用鬼言呼唤阎惘好半天才让他彻底清醒。
之后,鬼心良善的他又去照顾生簿和死簿两位幽魂。
阎惘也要帮忙被景添劝开,“阎王,你出来太久恐怕鬼侍卫会暗中窥查,早些回崇殷大殿为好。”
阎惘同意点头,飞冲离开时嘱托景添转告死簿让他尽快去人间给申屠离送信。
为了让死簿更尽心办事,阎惘回到内殿后又秘密招来景添让他带出四千两鬼银给死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