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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角分明的俊脸压近,秦茗的心顿时漏跳了几拍。
“来就来,谁怕谁!”输人不输阵,秦茗稳住纷乱的心绪,灿笑着将双臂缠上他的脖颈。
“计时开始。”
一个为时一分钟的挑衅之吻真正开始了!
此刻的卜即墨,是她唇下的美人儿!
不可多得英雄气,最难消受美人恩。
面临心爱的女人投怀送吻一分钟,卜即墨若是不将自己装成柳下惠,肯定十秒钟就输了。
第一次与她在黑暗中相遇,他就能轻易地被她迷惑,而如今,他迷惑的不止是她的身,更有她的心。
只消她轻轻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他身上所有的刚强与冷硬都会消散。
不过,他是个最擅长算计的商人,用一分钟的隐忍换取肆无忌惮的索取,即使装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男人嘛,在对女人方面,往往喜欢自己像个运筹帷幄的帝王一样,掌控她的所有。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时柔弱乖巧的小女人,会使出那般笨拙的十八般武艺……
(此处省略n字……)
最后的最后,卜即墨输了……
卜即墨黑眸里瞬间火光乱蹿,闷哼一声就想扑上来反吻她。
秦茗另一只手连忙护住自己的唇,笑得灿烂,“愿赌服输哦。”
卜即墨眸光森冷,狠狠瞪了她几秒之后,强行将她做坏的手推掉,拉开车门将她丢了进去。
开心不已的秦茗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断地笑,还不忘调侃几句。
“小叔,这会儿我要求你脫:光衣服是不是也可以?”
“小叔,这就叫作轻敌的代价。”
卜即墨看了叽叽喳喳的女人一眼,忽然觉得让她赢了自己也不错,毕竟他也享受到了她的主动,而她因为赢了自己而高兴成这副模样,他看着,其实也心情畅快,当然,必须得先除去身子的不畅快。
发现秦茗高兴地忘记给自己系安全带,卜即墨正想提醒,却又收回了这个念头。
他倾过身去主动将秦茗的安全带拉过来,却在扣好的那刻,低头在她身上隔着衣料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秦茗尖叫,继而怒瞪着男人大吼,“无:耻!”
卜即墨正襟危坐,启动了车子,嘴角却是浅浅地往上勾的。
车子似乎也被主人沾染上欲求不满的怨气,火急火燎地疾驰离去。
莫静北的车子早就不见踪影,卜即墨停车处附近的另一棵大树后面,出现一个抱着单反相机的男人。
自从秦茗跟卜即墨出现的一刻起,直至上车,他已经为他们拍了无数张绝美的照片。
二人所赴的火锅店是一家源自澳门的豆捞坊,在A市只此一家。
虽然店址没有设置在市中心,却以其精致的食材、雅致的环境、优越的服务从众多火锅店脫颖而出,即便价格贵得离谱,生意也能十年如一日地火爆。
到达目的地,秦茗与卜即墨先后下车。
二人并排而行时,像是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占有欲作祟,卜即墨自然而然地想去拉住秦茗的小手,却在即将触到的那刻,因为对面走过来的一对牵着手的情侣而将大手收回。
卜即墨不禁自嘲地想,别说他不能在公众场合亲昵地拉她的手,就是拉了,恐怕秦茗也会顾及脸面而无情地挣脫掉。1;148471591054062
在医院的时候,他可以借着她身子不适的理由,在众目睽睽下拉她的手,甚至抱她。
可那种感觉,就像别人看到的一样,多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与爱护,不可能像现在一样,他想牵她的手,只是出于恋人间自然而然的沖动情愫。
身边来往经过的人愈来愈多,卜即墨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贪心的念头。
而他不知道,秦茗也有牵住他手的强烈念头。
她的食指弯弯地勾起,几次想要去勾住他的小指,可每次都没有成功。
秦茗失望地想,也许是这个男人故意错开不让她牵吧?
他的顾虑她能理解,不过她还是很想牵怎么办?
望着前方夜幕中的灯红酒绿,秦茗灿烂一笑。
虽不能牵,但她有办法让彼此的行走不那么单调。
秦茗故意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壮了壮胆,在卜即墨朝她斜睨过来时,她故意放大了摆臂的幅度。
幅度不会夸张到引人注目,但她的手却能貌似不小心地甩到他的手。
大手与小手触到之时,虽没有声音,可彼此的心里都发出了清脆的砰声,像是灵魂之门被瞬间撞开一般。
秦茗对着卜即墨俏皮地眨了眨眼,没想到,男人竟朝她挑了挑眉。
显然,卜即墨既没有对她的行为冷眼相待,又没有当即反对,而是表达了他的赞许与纵容。
眼看着二人距离豆捞坊的大门越来越近,秦茗摆臂的效果越来越显著。
心有灵犀的二人配合默契,每一次的摆臂撞击,彼此的手都能稳当地触碰到。
间或,卜即墨还会迅速地反捏一把她的手心,挠得秦茗的心直痒痒。
二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谁的心里都生出不切实际的希望,希望这条通往豆捞坊店门口的路再长一些,再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