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戚美景忍不了,就连卞良辰都忍不了。
即便少年他知道这些贪官污吏之风要慢慢整治,可看着这样一桌桌的吃食,少年却是感觉如坐针毡。
平常戚美景见了食物就走不动,这次也没了食欲。
一位县令端起酒杯提议“来来……来让我们大家敬新上任县令一杯酒!”
“啪!”好脾气的卞良辰也发飙了,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们枉为一方父母官,外边的灾民吃都吃不上,饿死的更是不计其数?你们身为他们的父母官,还有心情在这里大鱼大肉?良心何在?”
立即有官员反驳道“大人,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又不是我们这糟了灾害!”
紧跟着几个官员复议“是别的县遭遇灾害,又不是我们这几个县,再说我们这也是为了迎接大人你啊,平常谁家也吃不起这样的饭菜!”
“呵呵!”戚美景冷笑。
他们这些官员,个个肥头大耳,一看就是过惯了这种大鱼大肉的生活,不是说连摆三天宴席了吗?那之前的东西都被谁给吃了?莫非都进了狗肚子。
少年的声音再次拔高“难不成在做的就没有那些受灾地区县令?”
有四五个县令站出来辩解道“我们几个是那里的父母官,可大人,这摆宴席的钱不是我们出的啊,我们来这也是想找大人商谈赈灾粮的事情!”
“这么说来,还是本官的错了?”少年年纪虽不大,但该有的威严却一点都不少。
那几个人弯腰低头“下官不敢!”
明明是认错的态度,那语气拽到不行,弯腰还能相互对望,眼神传递鄙夷之色。
少年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下去“不是说赈灾粮十万担已经到了吗?为什么本官一路走来,没听说这赈灾粮食发到难民的手中?”
“被土匪给劫去了!”一位县令回答的云淡风轻。
卞良辰猛的一拍桌子,为了让掌风更有威慑力,少年是加了些许内在进去的,桌子晃动,碗筷发出碰撞的声响“赈灾粮食被土匪给劫走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大吃大喝?”
那几个县令竟然直起身子,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们这不是等着大人来给我们讨公道吗?”
剩下的县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这新来的知府很横啊,看来不是个好相处的,既然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干脆架空他,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好了!”
尽管他们都是很小声的说话,可小夫妻俩的武功极高,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听说,他们原本是打算送给新任知府重新修葺府衙的,可卞良辰一来到就给他们难堪,他们也不打算管了。
原来西岭这么一大摊子事,没人能管理得了,已经快三年没知府了,就连府衙也是破旧不堪。
饭,卞良辰肯定是吃不下去的,指着其中一位官员说“知府府衙在哪?带我去!”
被点名的大名县令极其不情愿的带着卞良辰去知府府衙,只是剩下的官员没有一位愿意挪步“美酒和美食,知府大人不喜欢,可他们喜欢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