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这么说佐修利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但凌墨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你说谁是小孩?”
凌渊没理会他,对着应夏招了招手:“过来。”
他声线一如既往地低沉,听着就有种命令的感觉。
凌墨的眼眸一沉,知道凌渊这是在故意无视自己,想给自己难堪。
他干脆冷笑了一下,找了个位置坐下。
应夏乖乖走了过去,瞥见凌渊的眼底像是浮着一层寒冰,不由得抿紧了嘴唇。
然而她一走过去,凌渊一个耳光就落了下来。
“啪——”
清脆的一声响,惊的玻璃房的其他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当然,还包括应夏自己。
脸颊发涨,应夏愣愣地伸手按住自己被打的那一边脸,瞪大了眼睛质问道:“你疯了?”
“这一记耳光,是教你不要什么人都接近;也教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我的候选未婚妻,还真当自己是我凌渊的人,什么地方都可以闯进来了?”
“……”
应夏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此刻的凌渊,从头发到脚跟都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跟平时好声好气跟她说话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还愣着干嘛?滚出去!”
每一个字都像是千年寒冰,直击应夏的胸口。
应夏只觉自己眼眶泛酸,在自己落泪之前,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这一段时间跟凌渊相处,她虽然算不上喜欢上了凌渊,却也多少对他有了一种依赖感。
但现在,这种依赖感让她恨透了自己!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应夏父母是这样,凌渊也是这样。
她恨这个世界,恨凌渊!
如果从一开始凌渊就以这种态度对她的话,她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有一种难过到窒息的感觉。
看着应夏跑出去,凌渊的眼眸闪过一道复杂的光,但最终还是快速别开了头,没再往她离开的方向多看一眼。
而作为把应夏带进来的佐修利则觉得有些愧疚,忍不住跟凌渊解释:“凌渊,其实应夏是我带进来的。你没必要那样凶她。”
凌渊当然知道应夏是被人带进来的,否则她自己根本进不来。
听佐修利帮应夏解释,他皱了皱眉道:“什么身份就做什么身份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带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乱七八糟的人?”
佐修利显然没料到凌渊会这么说应夏,眼睛惊愕地瞪大了。
想了想,佐修利内心的愧疚还是让他抬脚去追应夏。
毕竟人是他带进来的,应夏被打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看着佐修利追出去,坐着轻摇二郎腿的凌墨“呵呵”地冷笑出声。
“凌大少爷,你今天演的这出戏我怕你得不偿失啊……”
凌墨的话里颇有深意。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凌渊才理会凌墨,清冷地瞥了他一眼。
凌墨半勾起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这么聪明,真的需要我挑明了说吗?”
凌渊不说话,但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