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听到这话语,我和马一岙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愤恨之色来。
而我的心中,更是有一万头的草泥马在奔腾而过。
马一岙皱着眉头说道:“消息从哪里来的?”
老歪指了一下东边的方向,说在对面,虽然那家伙刻意藏着掖着,没有说太多,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应该是东兴那边的路子,也就是黄泉引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吧。
果然。
从道理上来说,黄泉引并没有错,东西毕竟是我从邱文东的手里抢走的,他们也不知道那玩意后来给秦梨落给掉包拿走了,现在他们既然从霸下秘境之中生还出来,又因为之前与黄千叶和她找来助拳的同伴起了冲突,在内地行动不方便,想要找寻我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消息放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到时候会有大把听到消息、心有贪欲的人过来找我们麻烦,而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关系网,也都将是黄泉引免费的眼线。
道理上是说得通,但问题在于,我们他妈的没有拿到后土灵珠啊。
这玩意击鼓传花,最终落到了秦梨落的手里。
结果这锅,居然让我们来背了。
贼难受!
老歪一开始还怀疑我私藏了后土灵珠,不告诉马一岙,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后,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跟我们分析了许多。他是老掮客,江湖上的消息,特别是华东这一片都很精通,双方在放下心防之后,还是跟我们盘出了许多的逻辑和道理来。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在搞清楚了到底哪里出问题之后,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到秦梨落。
只是秦梨落这个人十分神秘,就连老歪这种老江湖,都没有她的资料。
毕竟港岛霍家也是十分低调和神秘的,他们在岛上的势力很大,但专门抛出来处理江湖事务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而这个秦梨落,则完全就是个新面孔,以前都没有出现过。
找不到秦梨落的下落,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黄毛尉迟,而另外一个,则是那个夏侯。
这两人都是复姓。
老歪告诉我们,夏侯此人全名夏侯恪,他是港岛霍家的聘请的安保顾问,说白了,就是古代帮会的客卿,人是宝岛人,名声不显,但能够做到霍家客卿这种级别的,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据说此人用毒是一流的,也有人说他是巳蛇夜行者,但这些消息都十分细碎,判断不了真假。
至于黄毛尉迟,此人叫做尉迟京,这些年倒是十分活跃,是霍家在江湖事务上的四大行走之一,经常帮着霍家到处网罗人手,招揽夜行者成员。
此人的风评也是两极分化的,喜欢他的人,说他豪爽大气,做事圆滑。
而不喜欢他的人,则说他阴损刻薄,目无王法。
相对于前者,还是此人的行踪最好确定。
老歪跟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跟我们确定一点,那就是为了弥补他内侄给我们造成的麻烦,他会免费帮我们提供秦梨落、夏侯恪和尉迟京的消息。
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派驻人手,陪我们一起核实消息的准确性。
谈得差不多之后,马一岙提出了告辞。
临走之前,他将那早已凉的茶端起了,一口饮尽。
我也有样学样,一口吞下,满口清香。
茶是好茶。
如果是热的时候喝,想必味道更佳。
两人告辞,离开了这路径曲折的仓库,往外走的时候,马一岙瞧了一眼那个守门的年轻人,他低下头,不敢看我们,而出了外面的门,来到了街道上时,我回想起那年轻人郁郁阴沉的目光,心有不安,对马一岙说道:“老歪这边,不会又出问题吧?”
马一岙说老歪这人的口碑,在南方这一带都是很不错的,诚信是他的立身之本,而且他这个人,做事既有原则、有牌面,又有手段,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跟他谈,而不是直接上门捅刀子。
我说我倒不是针对他,只是担心下面的人。
马一岙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我说道:“放心,老歪在江湖上混迹这么多年,手里面养着这么一大票的兄弟,怎么做事,怎么管人,他绝对比你想象中的强,所以这个是他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他到时候给我们消息就成了。”
我听他这般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那个叫做郑勇的年轻人阴沉的目光,就忍不住地心慌。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