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了那扇破旧铁门口,门口破烂的鞋架上放着一双黑色的老式女版皮鞋,鞋子很小,还有一双灰色的布鞋放在上面。
在外面走廊的阳台上,还养着几盆盆栽,绿色的枝叶让这死气沉沉的三楼多了不少生机。
别的人家同样是大门紧闭,但只有这户人家,能够让我们感觉出一些人的气息。
我站在门口,本想抬手敲门的,手却僵硬在了半空中,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我们匆忙而来,如果老婆婆在家的话,我应该怎么和她表述自己前来拜访的原因?
自己连要说的话都还没有酝酿好,冒冒失失的话,会不会给老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安宁却先我一步敲响了门,给了我一个眼神。
仿佛告诉我:一切交给我来说。这反而让我更加担心了,刚才在物业那里她给我的反应,我很不放心将这件事情交给她。
“叩叩叩。”
她敲响了门,我们站在门口,屏息等待。
良久,都没有人来为我们开门,门内也没有传来什么人的声音。
不在家?
我奇怪地和安宁对视了一眼,不是说老婆婆腿脚不利索么,昨天听那个邻居阿姨描述的话语,这个老婆婆一直足不出户,常年待在家里的啊。
难道还在睡觉吗?
安宁依旧不放弃,在那敲着门,而我的眼睛,却看到了门旁一个生锈了的门铃按钮,心里带着侥幸,按了下那个按钮。
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低哑又刺耳的铃声,就像是门铃半坏半不坏的声音,十分难听。
在这个安静的楼层,显得格外刺耳,响亮。
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门铃还真的有作用。
现在的公寓和居民区,几乎没有人在玄关处装门铃,若是客人来访,敲门肯定能听得到,也就没必要装门铃。
就在铃声响了之后,我依稀能够听到门的另一端,有人正拖着步子,朝着门口处走来。
“谁啊。”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安宁连忙说道:“我们……老婆婆,我们想来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谁知,这个老人完全没有要打开门的想法,又是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我这边没有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听到她说这句话,我顿时回过神来,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要离去,我不禁扑到了门上,激动道:“老婆婆,我们真的有急事,想来问一下。”
脚步声没有停下来,越来越轻,越来越远,最后我终是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昨天有没有一对新婚夫妻来找过您?”
突然,门那端即将离开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随后老婆婆又朝着门口走来,步子很慢,而且节奏很奇怪,光是凭听觉就知道,她的腿脚不方便。
她将门打开,屋里人的模样出现在了我和安宁的眼前。
花布衫穿在老人的身上,一头银丝花白,满脸褶皱,时间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痕迹,枯瘦如柴的手上,只有一层老皮附在手背上,脸颊和额头旁能够看到很明显的老人斑。
她布满沧桑和混沌的眼睛看了我们一眼,将门打开,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先进来吧。”
她一只手拄着拐杖,拖着步子朝里走去,出乎我意料的是,原本我以为独居老人的家里布置的非常昏暗,但是却没想到,进门之后亮堂的客厅让我心中的一些阴郁被驱散了不少。
一个比较老旧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一台收音机,里面正咿咿呀呀地传出京剧的声音,我看到在收音机旁边摆放着一叠报纸,其中有一份还打开了一半,一副老花镜放在上面。
“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她像是知道些什么,叹息了口气,重新坐回到竹藤椅上,窝了进去,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们一眼。
“拖鞋在旁边的柜子里,自己拿来换。”
我们正在发愁,就听到老婆婆加了句,有些拘谨地自己拿出拖鞋,换下了鞋子。
安宁听到她叹息的这句话,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急切地跑向她:“老婆婆,我表姐和表姐夫他们真的来找你了,是吗?他们现在在哪?我从昨晚就联系不到他们了!”
老人家手抓着拐杖,摸了两下,神色很阴郁。
我察觉到安宁在看到老人这样的神情后,暴脾气又有发作,及时拦下了她,安抚了好一会,认真地望着老婆婆:“婆婆,我们也是找人心切,看您的反应,没有否定,看来昨天那对夫妻来找过您。”
“我不知道402室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无心去调查,只是希望您能够告诉我们,在安玉和司徒景离开这里之后,他们去了哪里?”
老婆婆有点无奈地又叹了口气,拿起老花镜,声音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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