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自己受到“攻击”的原因,一切有理有据,也就少了不少的诡异感。
想到以往的许多经历,我一回想刚才耳边的各种疯狂的叫喊声,我心里便不免的一痛。
这里的病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种程度的怨念?这种极致的压抑感,犹如门外那些疯狂生长的野草,盘旋在我的心头,挣扎着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
“她走了。”
西西弗斯突然出声,双手环胸踱步到我们旁边,平静地说道:“她跑上了楼。”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联想到他刚才所说的一句话,我貌似猜到了什么。
方才,西西弗斯提醒达纳特斯快点动手,免得有奇怪的东西来捣鬼,现在又说“TA”走了,去了楼上。
一想到那个我们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奇怪女孩的笑声,会不会,西西弗斯口中的那人,就是那女孩?
“现在你要跟紧我们,切勿离我们太远。”
达纳特斯手一伸,黑镰刀立马消失了,不知道被他收去了哪里,白无常又摸了摸我的手臂,松了口气,欣慰地笑言:“娘娘,你身上的怨念都消失了呢。”
方才,把她震开的原因,我也找到了。
杨懿本来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可在听过了这么多的话后,也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对自己刚才的无礼觉得十分抱歉。
“你不用道歉。”
达纳特斯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手套,边拉扯着,边道:“你也是为王后着想,现在事情解决了,就好。”
“各位。”
我在经过了好一番的深思熟虑,叫住了他们。
“怎么了?”杨懿奇怪地问我,下意识以为我还不舒服,急切地问道,“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你难受一定要说出来,别一个人硬撑着。”
他的眼睛里带着怜悯和紧张,我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但他毕竟是一份好心,我也不想去辜负他的好心,摇摇头。
“多亏了达纳特斯,我已经完全没事了,我是想对你们说的是,我们这次除了找到冥灵晶的线索外,我还希望,你们能够帮我,一起将锁在这里的灵魂净化了,放归冥界。”
西西弗斯突然嗤地笑了一声,有些阴阳怪气地道:“死了几百年的人了,灵魂都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恶魔都未必会要被腐蚀了那么久的灵魂,你一个外人,竟还惦记着他们,未免有点多管闲事吧。”
“西西弗斯!”
达纳特斯低声怒吼道,他那双眼睛里,散发着熠熠光芒,眼中满是怒火和不满。
“抱歉,王后,他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混蛋,还请你原谅他的无礼。”他对着我行了个礼。
西西弗斯轻哼了声,看了眼我,目光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一个转身就朝着黑乎乎的走廊走去。
“别怪我没提醒,我们此次前来的任务,就是为了冥灵晶,王后若是要帮助这些可怜虫,那轻便,可不要牵连到我们。”
“你这个混蛋!住口!”达纳特斯彻底怒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抓住了即将暴怒的他。
“没事,我不怪他,他说的没错,我们此行的目的很干脆,我刚才的决定,的确是我的私心。”
这样的怪毛病,已经有过好多次了,若是没有刚才的怨念入侵,我或许并不知道,曾经,在这里,有一群正盼望着,寻求着解脱和帮助的可怜病人们。
我看了眼被丢在了一边的手铐,光是才走进这里,我就能感受到这家疗养院里,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般的疗养院,哪会有什么手铐这种东西?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娘娘,他们不答应,不代表我们的意见。”
黑无常尊敬地对我说道:“娘娘的话就是阎王大人的话,如若,这是你的命令,我和小白自当遵守,这是我们的职责。”
白无常挥了挥自己的手臂,一张小脸上带着满满的认真。
“对!哥哥说得不错,他们不帮娘娘,我们帮。”白无常对着西西弗斯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看不惯我们家的娘娘,还不是你们的王没有娘子,你们没有王后,所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你们是不会懂,也不会知道,娘娘以前做过什么,帮助过多少亡魂!”
“小白!”我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西西弗斯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外人”,而我的决定,也和这次的目的没有多少关系,人家不愿意帮助,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不需要与他们争执些什么。
再说了,凯撒派他们来,是为了保护我,而不是让我差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