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满是灾难过后的庆幸,安然却有些忍俊不禁:“又不是没有经过风浪,这么点阵仗就把你吓到了?”
欢颜撇嘴:“奴婢还不是入戏太深的缘故,您都倾情演了,奴婢能不卖力吗?倒是真没想到,那摄政王武艺如此厉害,依奴婢看来,便是萧大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说到这里,猛地抬手捂住嘴巴,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着,甚是心虚的觑着安然的脸色,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捂着的口中支支吾吾溢出来:“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提起萧大人的……”
安然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也不接她那话,淡淡道:“摄政王深不可测,往后在府里行事更要小心谨慎,不该说的话,不该提的人,嘴巴最好守好了闭紧了,害了你自己无所谓,可别连累了本公主。”
她虽笑着说这话,欢颜却不自觉的立正站好,红了脸垂首恭敬道:“是,奴婢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安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瞧瞧我们的新居会是什么模样。”
……
前往外书房的路上,贺默忍不住担心的问道:“王爷,今日出门没出什么事吧?”
也不知为何,往常王爷出门都会带上他跟侍卫,今日却不让他们跟,且还一如往日般坐着小皇帝亲赏的皇帝才有资格坐的超华丽马车出门,这半天下来,真是令他如坐针毡,生怕王爷出门遇到什么祸事。
皇甫琛神色淡淡:“没什么,不过遇到几只没长眼睛的苍蝇赶着来送死,本王心情好,便亲手送他们上路了。”
贺默心头一紧:“您亲自出手了?您练功正是紧要关头,这段日子断不能出什么差错,万一……
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了不说,内力一反噬,您的身体可也受不住的。王爷,您听小的一句劝,往后切莫再像今日这样冒险了。”
皇甫琛不置可否的轻哼了声。
贺默知道自己说的话主子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无奈的吐了口气,又问道:“您冒此险带着那夏国公主出门,难不成有什么用意?”
皇甫琛轻轻一笑:“夏国那位武安侯日前已经潜进了大梁,算算他的脚程,也该到上京了。听闻那武安侯对安然公主一往情深,若真的到了上京,岂会藏着躲着不见她?”
贺默抬眼,默默地看了皇甫琛一眼,幽幽道:“根本就是王爷听说了那武安侯身手了得,乃是夏国第一高手,这才兴起了带安然公主出门的念头吧。”
在他心里,王爷是这世上最好最厉害的人,唯有一点,王爷爱武成痴,只要听说了谁的身手厉害,想方设法也要跟人过招切磋。
如今王爷将目光定在了夏国那武安侯身上,只怕不达目的是不肯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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