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是要害人死呢?
想想九爷我给那娘儿俩下的变态药物,我几乎要放弃最初的猜测了。这会儿药性应该已经变了,两人身上都发凉了吧?那在靳竹涛看来应该是都死了。那他还来找我干嘛?
但人既然马上到了,爷的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原地扑倒眼一闭手一松,拔出来快两个时辰的一棵药草跌落在手旁。
呼吸,调得若有若无,体温微凉。嘴边一颗咬破一角的熟软的青果掉落。嗯,这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
躺好了忽然想起差了点什么,睁眼一看大鬼还瞪眼看着。我一晕,赶紧给他努嘴:“跟着小雀回家去!快走!”
小山雀扑棱棱飞到大鬼的脑袋上转圈,又往庄子的方向飞飞,回头看着大鬼。大鬼挠挠头,呼哧呼哧地跟着小山雀走了。九爷我顿时得意。人啊,就看由谁来用了。智障不怕,只要听话。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大鬼迎面遇上了靳竹涛。一看靳竹涛前面搂一个小尸体后面背一个大尸体的那形状,着实惊了爷一把!
这两具尸体中间夹一个人,一匹长布裹着,手里还拿一柄小木剑,植物打僵尸也没这么玩的啊!
靳竹涛竟然还很平静地停下来跟大鬼打招呼:“大鬼,没想到山雀真能找到你们。”
大鬼很淳朴地点点头,指指山雀:“嗯,小雀认路,我跟小雀回家。”
靳竹涛也点点头,竟还侧身让了让,好像身后有路似的:“那你慢走。”
大鬼都过去了,靳竹涛走了两步竟然才想起我来:“大鬼,九弟呢?”
大鬼朝后一指:“前面,摔倒了,闭眼睡呢,让大鬼回家。”
大鬼这话几乎都要暴露真相了,靳竹涛也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大鬼更单纯地与他背道而驰,不一会儿就吭哧吭哧地跟着山雀走没影了。
靳竹涛走得非常慢,我都快要觉得他是不是把自己会武功而且貌似还很高深这一点忘了,他才终于出现在了我所在的小山坡,一步一步地裹着老婆孩子来到了我身边。
他应该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我找到了“毒果”——我嘴边“尝”了一点点的那个,也找到了“解药”——我手边“昏倒”都没丢掉的那个。可是,他竟然连蹲下看一眼都没有。
哦,对了。他的戏到这里有点儿脱线。二货妞和小内奸儿子都已经“死”了。九爷我忽然生出来一点儿莫名的紧张感。桃老六说这货快疯了。不是真疯了吧?
说实在的,九爷我在客栈小院儿里当着他面打他儿子那回,爷就有感觉——这货的武功深藏不露,估计也就比我家君息烨差那么一筹半筹。这货要是真疯了,没有理智地跟爷我动起手来,爷可不一定打得过!
九爷我正在这儿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时候,靳竹涛退后两步,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开始解身上裹着的长布。长布很轻薄柔软,我看不出颜色,但是很有品的样子。他一层一层解了好久才解开,小心翼翼地把老婆和孩子放在了开满山花的草地上,一边放一边柔声细语:“霜儿,结儿,就这里好不好?”
靳竹涛在老婆孩子身边坐下,把木剑放在手边,看着我自言自语:“九弟,结儿那样喜欢你,你跟他一起走,到下面陪着他玩,好不好?”
九爷我只觉得根根汗毛直竖。却又听他自言自语说:“还是算了吧。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在一起,还是谁也不要再来打扰好些。”
爷的汗毛顿时就顺服了下去!就是就是,要死你们一家子自己死着玩去,爷是外人,来自外星如假包换的外太空人!
靳竹涛躺了下去,侧身把他老婆的“尸身”温柔地揽在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肩窝里,声音温柔得能让草地里的母虫子全都醉了:“霜儿,你怎么就这么傻?”然后又轻轻柔柔地笑,“不过你若不是这么傻,我又怎么能骗了你这么多年!”
他吻了吻“尸体”的额头:“我的傻霜儿!”
爷真想冲出去踹他脑袋一脚!真疯了这人!赶紧的说点儿实在的行不行?九爷我布置这么个局骗你容易么?你老婆自愿服毒孩子被骗自尽都容易么都?就算你儿子这会儿真睡着了,你老婆可意识全清醒着呢!这肉体无感精神清醒还被你裹着当尸体背了好几个小时,她容易么?
你他娘的还不赶紧的,给老子吐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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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在外,不得不抓着手机玩更新,各种苦逼辛酸泪啊!下回打死也要带上私人笔记本,两个也背!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