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再试一把。”我转身从程成手里抱着的盒子里拿出一把扇子扔给小沼:“你看高小姐都哭出汗了,快给她扇扇风!哎,对对,使劲儿扇!还有还有,她这么胖,两个丫鬟为了扶她你看也都累出汗了,你得好好待客,都给扇扇、好好扇扇。”
除了花辞,所有人还不明所以,那一主二仆已经软倒在地。小沼吓哭了,拿着扇子扔也不敢、不扔也怕:“九爷!主子还要小沼伺候……”
“知道还不赶紧伺候你家主子去里间睡!”爷脸一黑小沼就差点儿吓尿了。啥都不敢说不敢问了,扶了桃清露撒腿就跑,倒把桃清露差点儿拽倒了。爷顺手抽过花辞手里的笔就甩在了她的屁股上:“你他娘的给爷稳着点儿!摔着你主子看爷不剁了你!”
桃清露哭笑不得地被浑身发抖的小沼扶进了里屋,爷隔着帘子喊:“蠢猪,把脸上那些乌七八糟的粉都给爷洗了再睡!那没种的贱男人扑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化这么恶心的妆!”
桃清露在里面敲敲打打地骂我,一边骂一边洗脸。程成小心地把扇子捡回来放我手边,担心地提醒:“主子,三小姐他们不用解药了?这扇子上的粉……”
我看天,不答。花辞斜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你家九爷内力多,不要钱,没事刮风玩儿,想让药粉沾谁就沾谁,哪能让那些龌龊东西染了你们三小姐的身!”
我嘿地一声:“爷就爱这么玩儿,怎么着?不是要斗?去啊!去给她们脱衣服解毒啊!”
花辞又斜了我一眼——这货现在看爷的眼球就没正过。竟然伸手拿过我的扇子,微微地扇了扇。扇了之后,他感受了一下,然后别说是起身去动那几个人了,根本坐着连屁股都不挪,抓起桌上的几颗花生米啪啪啪一阵连弹,打在那几人身上。我眼睁睁就看着三个人哎呀一声打着呵欠迷迷糊糊动了起来。
“我靠!这也行?”我是真有点惊讶了!我睡了两天一夜,花辞解了高思妍的毒这有可能。可是我这药粉虽不是多复杂,只靠点穴就破了我的药效,这也太不合理了!老毒怪不是这么说的呀!
花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毫不迟疑地说出了我撒在扇子上的药名和药性:“林草散,俗名瞌睡香,看似功效简单,其实是三种不同的药草混合而成,比例不同药效不同。你用的这种最嗜睡,让人瞬间沉睡,无法唤醒——当然,我花家的独门手法除外。”
我还就不信了,抓过程成抱着的盒子,指挥程成:“把高思妍那个贱货拽过来扔爷脚前头。那两个丫鬟拉出去打晕!”
等程成弄好了,我让他出去看门,自己亲手从盒子里拣出一颗入口即化的药丸,喂进了高思妍嘴里。不说那俩丫鬟冤不冤枉,就说毒药也是有成本的好不好?花辞不心疼成本,爷从鬼城运成品货过来可不容易!跟他斗艺原本就扯淡,一浪费还三份,爷又没傻!
花辞没异议,反而整个外屋就剩我俩和中间躺地上的高思妍,他好像还更兴奋了,让我忽然想起进入了工作状态的科学怪人……
他盯着服药后脸色开始发绿的高思妍,等绿色刚一转就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药性:“四更聚阴丹,剧毒,死状极其痛苦。服药后先是肤色发绿,阴气暴涨,整个人体的阴气散布全身开始吞噬阳气,神智昏迷。阳气衰败之后肤色转黄,噩梦连连无法醒来。一盏茶之后转红,全身血脉爆裂但肌肤无损,视之如一张人皮裹了一个血人。此时中毒之人已经醒来,却因眼耳鼻舌身血脉破裂而看不见、听不到、嗅不出、走不了,除了剧烈的痛楚就是更剧烈的痛楚,一直持续到四更天,全身转黑,以极其丑陋的死状毙命。”
里面的两个惊吓得呼吸都停了。隐隐还有牙齿打战的嘚嘚嘚声,我估计不会是扮猪吃虎的桃清露,绝对是小沼。但此时九爷我的脾性也给挑起来了,根本顾不上里屋那小丫鬟会不会真给爷吓尿了,眼睛放光地盯着花辞:“光猜出是什么药来可不算,解不了,你就是输!”
“哼!天下之毒,还没有我花家解不了的!”花辞此时的神情精神焕发得简直不像话!完全忘了一个医生脚底下一个妙龄女子都快让人毒死了,实在不该这么兴奋!
他啪地从怀里也掏出一个木盒子拍在桌上,比我的小,比我的扁,扁扁平平的一个,一打开,里面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金针银针和细巧的小玩意儿差点儿晃瞎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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