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你也没否认!”花辞气得跳脚。
我撇撇嘴,不理他。
花辞不放心我,不让我走。我坚决要走。其实现在我不过是最后一线希望在赌,赌这位霍飞将军并不真的跟我这位桃氏后人计较,赌花辞和这位霍飞将军的确是有深交,赌霍飞能略微给花辞几分薄面,放我离开。
可是我的愿望没有实现。不但霍飞半点没有放我走的意思,连花辞这个倔犟的混蛋都跟着添乱,竟然急起来不管不顾,趁我不备伸手就直接给我放倒了!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心说完蛋了!
我的伤都在两侧和身后,花辞气呼呼躬身一甩,就把我甩在了他的背上,双手很自然地托住了我的屁股和大腿。
唉,一个身形再修长平板的少女,骨骼也不会像真正的少年一样棱角分明,肌肉也不可能像真正的少年一样坚实紧绷。而且,我已经发育,我的胸、我腿间的耻骨、花辞双手托着的屁股……唉!当我结结实实无奈地被他背起的那一刻,毫无意外地感觉到他从背脊到双手在那一刻清晰无比的僵硬!
露馅了!
这人是个神医啊!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我在他耳边低低叹息一声,想不出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局面。却见花辞只僵了很短的时间立刻不着痕迹地放松下来,语气和之前一般无二地道:“我不管你有多少臭毛病,我只知道你是我花辞唯一的朋友!在你的伤彻底治好之前,你必须乖乖待在我的帐子里,哪里也不许去!”
这是在告诉霍飞,即使是奸细,他也护定了我!但同时也是在告诉我,他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并且依然当我是他的朋友!
那一刻我心里有种暖呼呼的感觉,任他背着我一路走远,喉头哽哽地,走了好远好远才哑声骂出一句:“花喜鹊,你他娘的真是疯了!”
花辞稳稳背着我往前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娘可没疯,疯的是我!”
花辞带我去了我不愿意去的霍飞的军营,把我安置在了他自己的小帐篷里。一路走来,我现在算是知道霍飞为什么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了。因为只要他不让,我根本想逃都逃不了!
花辞没敢给我单独要军帐,就让我歇在他这里。虽然我成了个女的这事儿事出突然,但他却还算冷静,很有条理地给我细致地安排好了一切。取出他自己的干净衣衫给我暂时替换,让军士备了热水给我清洗,留下绷带药膏什么的让我料理伤口。然后就到门口边翻医书边给我把风。
我身上伤口大大小小有二十多处,不耐烦一个一个清洗,把花辞叫进来,让他把水盆给我换成水桶,装满热水我要沐浴。花辞气得指着我跳着脚骂我胡来,但最终还是让军士换了浴桶给我,又亲自调配了药浴的配料给我加在水里搅匀,这才不放心地瞪了我一眼,出门继续把风。
其实我身上罩着精神扭曲,不接触的话,有人进来看见的也只是一具阴柔的男体。可是花辞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女的了,再让他看见男体反而要吓到他。既然有人守门,我干脆就暂且收了精神力,好好地把自己的身体细细地擦洗了一下。
梦里,我已经快十八岁了呢。我的身体与上一世的不同。鼻子和眼睛比上一世微微深邃,眉毛更加细长,细看有着戎人的特征。更重要的是,不知是因为比上一世多看见了四种颜色,还是因为是个梦,我的身体发育极快,浑身的肌骨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皮肤比上一世有了一种玉脂般的晶莹。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肌骨肤色,衬着我柔韧纤直的腰肢和笔直的两条长腿,想到王妃如今快四十岁依旧完美喷薄的身段,恍惚间忽然觉得自己如此身段也是不输于她的另一种美好。
上一世快十八岁时的我,据大家评论也是个火烈的大美女。不过美女固然是因为外貌,那火烈的评论却主要来自于我的军威和个性,而不是身材。我当时拿自己的身材跟网上美女的图片资料比较过,感觉自己的身材真正是要啥没啥的光板一个。我问过木头,他回答说他对别的女人的身材没兴趣,而对我,只要是我的身材,他便觉得好。
我追问他怎么个好法?他呼吸微微急促地锁着我的眼睛,窘迫地说:“好就是……舒服极了,也折磨极了!”
脑中忽然闪过白雪红梅间君息烨仿佛仪典般认真的结发之举、神圣般的厮磨,和马车里他希望我答允他时那珍而重之的神情:“九儿,给我生个孩子!”
我的心尖一颤,忽然有种陌生的燥热涌上来,慌得我猛地沉入水里,久久地把自己浸在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