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顿时把桃清雪惹怒了!她把整整一盆子染料兜头浇在了张敞的身上。说不唯一的男人是吧?好啊,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婚仪了,我给你面子,按你们燕国的风俗成婚,但你永远记住,你不是我桃清雪的夫君,永远都只是我的贴身侍儿!
就这么的,张敞娶了桃清雪回家。却因为那么一句自惭形秽的话,始终不得桃清雪的原宥,始终遭她的白眼,上了床都不敢太过于……咳咳!
后来桃清雪发觉了张敞暗地里帮君息烨做的事,逼问他。张敞一狠心把君息烨救她的事也一股脑地兜了出来,以防桃清雪把君息烨的事抖出去。
桃清雪狠狠骂了张敞一顿。骂他隐瞒了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更骂他没有金刚钻也敢揽瓷器活,半点经商的才华也无就敢担当人家的财务管家!
之后桃清雪就再没有跟张敞在财产上分彼此,一手拿走了他的那点子家底儿,跟君息烨不断地暗地转移过来的财产一起,跟桃家后来悄悄转移给她的家业一起,以她自己的嫁妆的名义糅合起来,三年时间,便给君息烨铺开了一道重要的隐秘财路。
桃清雪慨叹道:“随着玉王在大将军王手下越走越高,我也渐渐知道了他所处环境的艰难和耻辱。几乎是稍有一点行差踏错就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他那阴寒暴虐的性子也越发地与大将军王如出一辙。我也会时常胆战心惊,生怕夫君被牵连进这么危险的争斗中去,最后落得个惨烈的下场。但事已至此,真要有那一天,我也并不畏惧与夫君一起赴死。只是我难免担心因为自己牵连到娘家。桃家虽然在曌国,但如果大将军王要迁怒于桃家,如今的桃家并无皇室庇佑,恐怕无力抗衡。因此,我越发地跟娘家断了来往,怕的就是桃家受牵连。”
“可是这次,大将军竟然二话不说突然派人带了我来,并且做得强势外露,并未避人耳目。外人以为我夫君得罪了玉王,玉王故态复萌又要行暴虐之事,或者挟制了我,要掠夺我和夫君手中的财产。我们夫妻俩却惟有忧心!我们手中掌握的是玉王财路中最大的一脉,这件事不到玉王和大将军王撕破脸的那一刻原本应该秘之又秘。可如今他却突行此举,这秘密还能瞒得住几时?蓝公子,你说,玉王是不是要彻底撕开面具,跟大将军王决裂了?”
晚上,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没心没肺地睡着,而是躺在床上想事情,想白天里桃清雪给我说的那些事情。直到我听到玉王回来。
他刚刚来到门口就听出了并未睡着,脚步立刻加快走过来:“怎么没睡?哪里不舒服吗?”说着手就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一把打下他的手,翻身坐在床沿上,瞪着眼睛问他:“君息烨,你要跟君凌天决裂吗?胜算有几成?”
君息烨眉头一挑,目光往桃清雪住的外间瞟了一眼,坐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道:“担心了?”
我点点头。他安抚地笑了:“别怕,我会做好万全的打算,不会让你有任何损伤。”
我蹙了蹙眉:“我能有什么损伤?我是担心你。我听桃清雪说了,燕国的皇帝待你虽好,但皇帝没有军权,不敢彻底惹恼大将军王。而且就算他这次借你的手扳倒了大将军王,也绝对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在卧榻之侧酣睡的人。君息烨,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君息烨看了看我,忽然起身:“你无需忧虑,每天照吃照睡照玩照乐就好。桃夫人瞎猜的,不必当真。”
“可是我也不喜欢明婉给我讲的那些。”我看着他的背影道,“你是我脑子里不愿意忘记的唯一的一个人,我希望你能快活。”
他的身影仿佛在清冷的夜里突然散发出暖意,缓缓地到侧榻上躺下,翻了个身,我以为他要睡着了才忽然听他低声道:“蓝殊,有时我真想你就一直这样下去,谁也不是,只是我的蓝殊。”
我听不懂他这句话,可等想问时,他却呼吸悠长,竟是疲累地睡着了。
第二天,桃清雪一脸忧愁地给我说,她担心的事估计要成真了,因为刚刚大将军王派了人来传玉王过府,玉王没见。晚上的时候,桃清雪更加愁眉不展,说大将军王连派了三次人令玉王过府,玉王全都没见,事态看来真的不会善了了,说不定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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