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衣袍抓在手中的。被子在我们脚下的半空铺展开的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上了长裤和外袍。腰带不及束,却是转手便把犹自不甚清醒、光溜溜就要从被子里掉出来的我迅速地用被子重新牢牢裹紧成了一个蚕蛹,用腰带随手一缠便背在了他的背上。
一张被子,遮挡了我向下的所有视线。
直到他背着用被子裹得只露一个头的我,单脚勾住房屋的横梁蝙蝠一般倒吊着,我才看见床榻上不知何时落下了一张不知什么材质的大网,此刻正在迅速地收缩瓦解。而床榻周围的空气中更是凭空出现了三个手持绳索的蒙面怪人,那大网竟是飞快地化为三根绳索,银蛇一般盘回了三人手中。
隐身人?不是吧!
而屋外此时正响起谭坛小心翼翼毫无异状的声音:“王爷,曌国来的人已经等了一夜,来使已到门前,您看……”显然,屋外的人包括一直守在门外的坛子都丝毫都没有察觉这三个隐身人的侵入!
一个无法形容的好听声音含笑道:“王爷想必此刻已经看到了我们的诚意。据说王爷常日宿醉,不知今日可曾酒醒?”
房梁下,三人朝着君息烨默默一揖,身子一扭齐齐消失不见。君息烨周身的怒气几乎爆棚,却硬是克制着用完全冰冷无波的声音道:“先让你的人滚出去!”
门被看不见的手拉开,三个人的脚步声离去。一个美得不可思议的美人含笑走了进来。
坛子在门外瞠目结舌地赶紧扣上门用背顶着,大呼护卫。而屋内,美人含笑的眉眼也在看到床前一片乱扔的、碎裂的两套男子衣袍,和房梁上倒吊着的,背着裹着被子的我的君息烨时,瞬间僵化。
此刻的我头发大半倒盖在脸上,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大概人鬼不分,而君息烨只穿着一条亵裤和敞开的外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君息烨怒意沉沉地冷哼一声,背着我飘然落下。
但即使自己也是如此狼狈,君息烨一落地还是首先飘向床铺,放了我下来。反手解下厚薄两层床帐将里面的情形完全遮挡之后又飞快地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衫,钻入床帐里黑着脸压着满身杀气飞快地帮我穿戴着。
他忙碌地做着这些,我迷迷茫茫地任由他伺候,外面的那个美人鸦雀无声。
等他帮我穿好了衣服,起身要走,我终于清醒了些,拽住了他:“你的衣服也要穿好哦!你是我的人了!我不喜欢你的身子被别的美人看……”一晚初识滋味的放肆折腾让我此刻浑身无力,明明想霸气地宣告的,可话一出口却不自觉地带着软糯糯的味道。
君息烨整个人的气息在我说“你是我的人了”那一刻爆出一轮明灿灿难以压制的欢悦和缠绵,努力定了半天神,才俯首亲了我一下,柔声笑道:“好!我记下了!不过外面那个可不是什么美人,那是个标标准准的男人!所以你不许出来,知道吗?”
他转身又要走,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满地道:“可是我的头发还没有梳!昨晚的发型都没有了!”
他只得转身宠溺地又摸了摸我的头,把我的脸搂在他腰间又安抚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儿等着我。等我打发走这个人,那时再伺候你梳洗起床不迟。”
他忍不住又吻了吻我才出去。我软软地躺倒,侧卧在枕上眯着眼甜甜蜜蜜地回想着昨晚的欢愉,转眼便困意上头,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人虽然睡着了,意识却仿佛牵在了君息烨和那人的身上,一路跟着他们到了书房,听到那人不安地向君息烨道歉,说万万不曾想到玉王身边有美相伴,望玉王原宥此次冒昧,玉王所托之事隐形人必不负所望等等。
期间我迷迷糊糊,似梦非梦地还听到他仿佛求恳地跟君息烨说:“仪典已经一拖再拖,如今无论如何最后的宫选都要开始了。女皇心意殷殷,接到王爷的求助立刻派了得力的人手前来相助,包管王爷事成!还望王爷千万拨冗,此间事毕后,一定要在仪典正式进行前,往曌都一行!”
君息烨的声音是与面对我时截然不同的冰冷阴暗:“希音公子好像忘了上次的教训?”
那人苦笑,但语气依旧谦卑求恳:“希音一命若能换得玉王一行,甘愿化身腐肉浇灌园中花草!”
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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