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对面,托腮看着。
渐渐地,她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水汽。
犹记得自己小的时候,那几年里,郑思危总是很晚才回来,多半一身酒气,应该是刚应酬完。慕清也不恼,亲手做一碗素面,搭几样小菜,清淡可口。等他吃完,酒也差不多醒了大半,再去洗澡睡觉,这几乎已经成了夫妻间的一种默契。
再后来,郑思危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常常是天亮才会回来。等到慕清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的丈夫往往已经鼾声连天,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怎么了?”
荣宠飞快地吃光了面,还喝了几口汤,一抬头,发现慕海颜的状态不太对,眼眶红红的,似乎正在酝酿着泪水。
她回过神,急忙别过脸去,用手抹了抹眼1;148471591054062睛,哽咽道:“没什么。”
见她不肯说实话,荣宠站起身,绕过餐桌,径直走到慕海颜的身边。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慕海颜本就强忍着,这么一来,一大颗眼泪就顺着眼角,无声地涌出,沿着白净细嫩的脸颊,一路滑了下去。
他微微屏息,心脏好像用力地抽痛了一下,荣宠想也不想,俯身就朝着她的眼睛亲吻了下去。
尝到了苦涩而咸的味道,他用两片嘴唇温柔地贴着她,一动也不动。
慕海颜被吓到了,看着荣宠朝自己压下来,她本能地闭上眼睛,眼皮不断地轻颤,他分明能够感受到她的紧张和害怕。为了安抚她,他将两只手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贴向自己的身体,然后顺势抱起慕海颜,让她坐在餐桌上。
这个高度,终于比刚才舒服多了。
“张嘴。”
见她扣紧牙关,荣宠用舌尖顶着,小声说道。
她不肯,残存的理智还在,双手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试图和他拉开距离。
他只好采用恶劣的方法,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一侧胸口,略微一夹。慕海颜只套了一件毛衣,内衣还晾在卫生间里,柔软的樱果突如其来地遭到了大力采撷,她吃痛地叫了一声,全身窜过电流般的酥醉,从尾椎骨到头皮,又痒又麻。
荣宠顺势攻入她的口腔,寻找到香甜柔软的小舌头,与之纠缠。
欲望的闸门一开,大浪滔滔,难以止息。
在男欢女爱这方面,慕海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假如不是坐在餐桌上,她很有可能已经全身瘫软了。
“不、不要……不可以……我不……”
她口中断断续续地拒绝着,而胸前的那只手并不肯停下,隔着一层毛衣,或轻或重,或急或慢,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洗漱之前,荣宠特地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此刻,房间内好像充斥着一股令人难耐的激情热浪,不只是他,就连慕海颜的脸色都带了一丝红晕,雪肤媚色,春意盎然。
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狠狠地嗅着来自她身上的幽香。
明明用了同样的沐浴产品,可他就是觉得她更香,更甜,更好吃!
慕海颜气喘吁吁,拼命向后仰着头,不停闪躲,她的一只手也在桌上不停地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根筷子,她毫不犹豫,一把抓在手里,然后戳中了荣宠的后腰。
正沉沦在欲念之中的男人,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偷袭自己,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我说过了,不要。”
她松开手,筷子应声落地。
慕海颜垂下眼睛,两只手抓住衣领,掩盖住已经露出大半雪白的胸口,然后快速地跳下了餐桌,跑回卧室。
她重新缩回了床上,用被子裹紧身体,靠着床头。
“怎么搞的。”
荣宠摇了摇头,冷静下来。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一时间把持不住,居然想要在餐桌上就把她给要了。假如她再晚几秒钟抓到那只筷子,他很有可能就会真的不放过她了。
把碗筷丢进厨房的水池,荣宠低头看着那高高隆起的腿间,只好又去冲了个凉水澡。
当他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慕海颜明显瑟缩了一下。
“抱歉,我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了。睡吧。”
他特地留了一盏灯,以免房间里太暗,然后躺到单人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慕海颜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的话,但因为白天一直在练舞,此刻又累又困,她没有坚持太久,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了,荣宠才重新翻过身,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不自觉地,他又想起了周友松在高尔夫球场时对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可荣宠实在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关于郑思危这个人,荣宠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曾在中海市政府担任要职,后来因贪污受贿被调查,期间自杀。
就算慕海颜是他的女儿,可她又和那些腌臜事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是他看中的女人,不管她是谁,那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