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有些丧气。
看管我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动静,眯着一双布满红血丝有些浮肿的眼睛看过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来在建筑学院里那一群不良青年吸食的一种精神类药物,大麻。
吸那个久了眼睛就会很红很红,跟吸血鬼似的。
男人握紧铁棍有些随意的敲了敲他底下的石灰粉,然后不紧不慢放下棍子,从皮衣里掏出一根烟点火抽起来。
“喂。”我尝试性地朝男人喊了一声。
男人深抿了一口烟,然后从鼻孔里吐出滚滚白烟,眼睛从我身上又转到别的地方,仿佛对我这个人的存在根本不屑一顾。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男人从转角处走过来,他弯腰和抽烟的男人嘀咕了两句,然后又离开了。
我被绑的手脚僵痛,脑子里也拼命想着可以脱身的法子,我扭了扭身子,朝着男人的侧脸大喊:“你们绑的太严啦,可不可以稍微松动一下这个绳子啊。等下我的手被勒到充血可怎么办啊,你们赔钱哦?”
我斜着眼睛瞪着男人,鼓足一些气势:“跟你说话呢,听不到啊?聋子吗?喂喂?”
她尽量往前伸脖子,好像这样就可以离面前这个男人更近一点:“我不跑的,你就稍微松下绳子。这个绑着实在太痛了。”
他走了过来,在我身后摆弄了几下绳子,我惊异地发现居然真的松了一点,可是依然挣脱不开。
他没有再看我,起身然后提着铁棍就走了。
我呆了一会儿,心里却有些打鼓。但是突然而来的平静我有种莫名的恐慌。从一旁用木钉钉着的玻璃窗的缝隙里鼓吹来一丝凉风,吹着地面上的灰尘打了个旋儿,然后又落到地面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就像有人握着木槌不断在她心尖上打鼓,余念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有些瘦小的男人被两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簇拥上前。
瘦小男子在余念面前停下脚步,然后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
“哦。清醒了。”男人带着那副痞里痞气的笑,有些渗人。
余念听出就这是一开始扭住她下巴的那个人。
男人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眉毛粗厚,眼瞳却有些发白,长得还有些熟悉感。
他穿着一身蓝色水洗衬衫,套着一条长到拖地的牛仔裤。如果不是他正咧嘴蹲在她的面前,余念可能下意识会觉着这不过是邻家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孩。
“过的还好吗?”男人问她,嘴角微挑,笑得开心而诡异。
”还好。”我点头,不解其意,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饿吗?”男人继续问。
这时我才察觉到自己肚子确实有些空,但没有敢说实话,只是摇了摇头。
“呵。”男人咧嘴笑了笑。
这时我才注意到男人的牙齿不正常地泛黄,牙龈处还有一些腐烂。
他再没有开口说话。
“你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忽然说。
男人怔了一会儿,半晌没吭声。他站起身来,朝他背后其中一个大汉挥了挥手,大汉点头,从外面搬起来一条椅子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