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四处闲逛,头次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稀奇的。不得不说,B城的生活节奏很快,每个人都没有闲心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一下。这里的夏天,也比Z城热得多。Z城即使是夏日,都是温暖中夹杂着清凉,不会像个火炉烤的人十分难受气闷。
现代化的商业城市,又不失皇城气质。她在心中得出这个结论。Z城更多的是自然美丽干净,她喜欢并深爱着。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带着浓厚文化气息的XX小胡同口。她正想踏脚走过去看看,就瞧见了这个少年。
顾一白。
林微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接着她下意识的摸摸后面的包,不知为何抖然心生怯意。不会,这么巧吧……她当时在心里已经把面前这人当成背包里那副画的主人,不知为何,这般肯定。
她别扭的移动了脑袋,乍然瞅见右手边有一条小胡同,下了决定,便紧紧的拥着包逃开。心中,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的感觉。
直到后来回想起,觉得这B城的人民和她这乡下孩子就是不一样,骂人都,特别的有味道。
那是林微第一次仓皇逃开顾一白在的地方。他的不真实他的太过美好,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在梦中。虚幻,她以为是一场梦,虚幻的梦。
林微打小在Z城平平静静的生活,从来没有幻想过什么她不该妄想的,也没有做过什么不真切的梦。
她是个实在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走。那天下午,她却生了不真切的期望。平生,第一次的妄想。
后来吧,他们坐在一起吃饭,说起了这事。
小白嘴一扬,眨巴着眼睛,微微,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一见倾心,而后决定要死死的跟着我,坚决不放弃。他笑的好得意。
如此美色在前,微微捏了他腮帮子,无奈又宠溺,是啊是啊,一见倾我心。
赖林泪流满面,拉着她哭诉,微微,你叫这厮换个称呼,大街上叫我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蛤蟆,多降低我的档次啊。
小白一听不乐意了,脸一扬,不换,就不换,死蛤蟆你能有啥档次。
你!赖林手颤抖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随即两眼泪汪汪看她,微微微微…
她望天,悠悠开口,其实,蛤蟆挺好听的。
如是纵容她的男人。
冷场三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白在她怀里笑得死去活来。
赖林欲哭无泪。
你说这两人的,吃准了他,他他他……唉,叹口气。顾一白再和上一个林微,这绝对是拿着AK47就敢枪毙人的组合。摊上他们,他上辈子不知是坏事做多了,还是好事做多了。
林舅特别请假一周陪同林微回到Z城。
他踏上故土,不免有些感伤。考上大学后就没有再回来过这城市,如今看到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里不是滋味儿。
——也怪我,你妈说她很好,让我在外不要担心她,好好读书。
他叹口气,语气中有无法掩饰的愧疚感,摸摸林微脑袋,十分无力。
林微抬眼看他。
头发上有些许白头发,眼角额头也露出细纹,岁月不饶人。她憋着眼泪,“舅舅……”
林微妈妈林玫,一向处事不让人操心,担子自己死死扛着,从不闹委屈。这下检查出了病,躺在病床上就没起来过。
作为女儿,她心疼又难受。
暑假时,林微在一家小餐馆工作,晚上下班后便去医院照顾林母。她不止一次想说干嘛不让舅舅知道?林母坚决反对。这么,倔强。
林微想自己是不会像妈妈这般的,苦了自己伤了他人。大家应当互相坦诚,说出来一起解决问题,即使无解,那也好过自己承受又让他人担忧。可后来,却同母亲一样。到底是像了谁?
林国到医院见着姐姐林玫,眼圈红了。
林玫身形消瘦,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这哪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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