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抱着包裹,脚底生风走得很快,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一路上专挑有太阳的地方走,见那个黑影没跟上来,松了口气。
经过一个巷口的时候,还差点被里面冲出来的一辆车给撞到。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慌乱间一只手抓在窗框上。
这时候起了一阵怪风,把车窗帘子掀起了一角。宫鲤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眼,差点没吓的叫出来,里面有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眼眶青黑,眼睁凸着,眼珠上布满血丝,窗帘掀开的瞬间他往外看过来,正对上了宫鲤的眼睛。
宫鲤咽下嗓子眼的尖叫,努力的维持着一个医者看到病人的仪态。
就在车辆重新动起来的那一瞬间,那个人忽然之间挣扎的往窗子处扑过来,宫鲤没来得急收回去的手被里面的一只枯树般的手狠狠的抓住,指尖嵌进了她的肉里,终于忍不住还是叫了出来。
然后忽然感觉一阵寒气从腕间划过。里面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像是被人中途掐断。手上的那只手缩了回去,可是那手上尖利的指甲,还是在窗户边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一团黑气将宫鲤的手裹住,她感觉一股力道将她从车边拉开。
“快走!”
里面有人大喝一声,帘子被拉下来,宫鲤正好看到了他的脸,一张端端正正的国字脸,看起来比较正直。
只是眼神太过阴狠生生的破坏了天生的正派相,帘子刷一下拉下来的同时马车也像箭似的的冲了出去。
宫鲤白着脸,脑子里浮现出刚刚那人的神情,他眼中的痛苦,还有那只手,苍白细长的指骨和黑色锋利的指甲……
宫鲤捂着手腕,盯着马车的背影直到消失,无可奈何的骂了一句“混账”。手臂被那人划了一道伤口,边缘已经泛起了黑色,一看就是有毒。
撇着嘴,从随身的小背包里翻出一个小瓷瓶,往伤口上撒了一些,灼热感缓解了不少,就用棉布条绑了起来。
一边缠着手臂一边想着刚刚的事情,把她拉开的的力道夹着了一股冷冷的梅香,和之前那个冻死鬼出现的时候一样。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那家伙的影子,一时间又有些疑惑,冻死鬼出手救人?
出门没查黄历,怪事一件接一件唱大戏似的,青天白日就敲锣打鼓的上演了。
四周人没看到刀光剑影、唾沫横飞的戏码,瞅了她两眼就各忙各的,让宫鲤拔凉的心里刮起了呼啸的海风。
擦擦头上的汗,决定还是回去和爷爷说说今天的怪事讨几声安慰。渡口就在前面不远,停靠着很多船只,都是来往于岛上和镇子的人。
宫鲤一眼就看到了同村的周越,他在和一群人站着,大多数她都不认识,这些人虎背熊腰,一个个站得笔直,怎么看着很像是官兵的派头。
打头的秦福倒是比较熟,小的时候见他常来给母亲买药,爷爷说这后生很孝顺,就是心不定,他们正在讨论些什么?
宫鲤虽然不是故意偷听,但无奈耳力实在太好,还是不小心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的词,天下第一药、神女镜溶洞……千两黄金、皇榜。
宫鲤特意放慢了步子,待他们快聊完的时候走了过去。秦福一看到她,眼睛一亮登时笑开了。
“小宫鲤,越来越漂亮了,这是又去卖草药了吗?”
“嗯,秦大哥也是刚回来么,这一去都快一年没见了。”
“这次去了往北走了走,等有机会给你讲讲,喏这个送给你,是我从京都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你拿去玩儿……”
“好啊……”
大家说说笑笑的上了船,宫鲤坐在船边,一边吃着亲福他们准备的一些吃食,一边装作不经意的听着他们几个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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