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人间常态,凡人难以逾越。
但是有的人就是要与命数争个长短,论个输赢。
宫鲤看着黑老夫人死不瞑目的的样子,又觉得她可怜。她的疯癫多半是来自孙子的死亡,费尽心机,草菅人命也要替他再挣一条命回来,可是却眼睁睁的被挖了心脏。
对于长老的询问,墨崖最后说是他们自己的家事,如果黑云不出来作恶,幽冥也不会插手,毕竟幕后的黑老夫人已经被他杀了。
长老看起来倒是不在意这个,反而更担心黑云接下来的行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墨崖对他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印象,家族里的肮脏事,还指不定孰是孰非,他是不会贸然插手那些拎不清的事物中去。
宫鲤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被墨崖拉着走了出去,才发现这里是黑府的最深处,墨崖从一个仆人手中接过一个包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替她拿来了被人搜走的随身物品。
因为最近一直收别人的东西,又担心哪天丢失,宫鲤特意用自己蹩脚的针法在自己的内衣上结结实实的缝了一个口袋,上面还做了一个活口的抽绳,可以系上。
她小心的把东西都拿出两块玉,两颗珠子,还有之前从地道了拿出来的铁手镯,仔细检查了一遍。墨崖一开始见她在翻自己的贴身衣服,就没好意思盯着看,但还是在无意间看到了宫鲤拿这一块老玉在看。
“你怎么会有武家的东西?”
“你说这个啊,是武婶给我的,她说到了南齐要找他们武家人,但是人那么多,怎么找?有机会很想去祭拜,武婶那会儿对我特别照顾。就是第一次我看到你的时候,那个杂货铺,还记得吧。”
“恩,这个东西是武家人的信物,他们这个家族虽然对外族人都冷眼相待,但是对自己的族人还是很维护的,看来那武氏很看重你,收好吧,将来有一天或许比圣旨都有用。”
圣旨到了武安村,估计都不见得有这小小的玉来的管用。
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宫鲤回房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又拉着墨崖出门,说要去天一阁找那个白面小生曲流。墨崖一听是天一阁,忽的站住了角,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直到她又把之前去听亡灵大典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才罢休。
“那个曲流眼神恍惚,看人的时候也说不出的诡异,而且他自己也说了,只要有这个竞赛,就会有姑娘失踪。”这分明就是知道点什么,现在已经知道之前那些姑娘是这黑老夫人下的黑手,那么他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但凡是凤阳县的人都知道,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就这样去怀疑他?”
“但是连天香都不曾说过,他一个我都不熟悉的人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呢?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白面小生一定有鬼。”
墨崖一听白面小生这四个字,倒是缓和了些脸色,那个曲流他是见过的,整个北冥但凡是大一些的城镇他都阴魂不散,而且在他看来这个人就是长的很不讨喜,挂着一张面皮,整日里见人就笑,用一张脸四处勾搭年轻姑娘。
单单就是为了他,都死了不少人。
宫鲤已经一马当先的走了,墨崖脸黑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天一阁的具体位置,居然是在凤阳城的边境上,但是大晚上却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车马把四周围起来。
“二位客观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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