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其他各个屋子都挨个黑了灯火,一只漆黑的蜈蚣顺着最里面那间的窗棂爬了进去,静静的匍匐在木框上,一会儿的功夫便和窗框融成了一个颜色。
夜色被白霜打湿,西北果然是比江南又冷些,几个侍卫身体强健,看了眼夜色倒是只觉得有些凉意,并不冷。
此时他们身后的屋子里同样也升腾起了一片的雾气,这雾气悄无声息的将整个房子笼罩,窗框上的蜈蚣也动了一下触角。
直到整个屋子都被雾气厚厚的裹住,床里那个原本躺着的身子忽然抽搐了起来,她像是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忽然拉了一把似的被扔在了地上。
“不怪我,不怪我,你别再缠着我了……”
地上的云初趴在地上身体呈一个扭曲的形式向后折着,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嘴里一直小声的祈求着,但是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或者是几个东西却不依不饶的折磨着她,她的身体被像是叠衣服一样揉来揉去,骨头嘎嘣乱想,而她的脸皮被生生的扯下来,血淋淋的扔在地上。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把它捡起来塞到了云初被卸了下巴的嘴里,血水随着哈喇子流了一地。
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蹂躏,却始终没有出声,身下的血水流了一地……
这一幕都被无双老夫人看在了眼里,她皱着眉头,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外面的世道已经变得这么复杂了?
什么歪门邪道都出来横行。
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随着鸡鸣声响起,院子里的侍卫又换了一班岗,云初屋子里的雾气也逐渐消散,地上躺着的云初动了动手指站了起来。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你们这些鬼东西。”
宫鲤早上起来便站在门口看着云初的屋子,正好听到了低声的喝骂,她有意想听听里面动静,所以把感知伸了过去,那声音近乎于低喃,所以外面的侍卫没听到,她倒是听了个尾巴。
“自己就是鬼东西,还骂别人,也真是个人物了。”
早饭的时候,云初是单门有人给她送过去的,黄家人许是感觉有些尴尬,也就没出来,所以桌子上还是他们几个人。
“那边的事怎么样?”
“牵连甚广,那青丘山原先是个矿山,一开始是由这边地方上的一个富商出资开采,随后大概是眼馋了吧,也不知道谁捅了上去,朝廷便下了层层批文,最后由官府接手,不过当时的官府与无双城主还分属两个不同的体系,城主那边倒似一方贵族,反而实权都在府衙手里。”
“难道这无底坑是朝廷下令建的?”
那就太惊悚了些,朝廷这是要毁了整个城镇,还拘了生魂……
严柏卿一听宫鲤是有些误会,便又接着解释。
“并非这么简单,这整个矿山来回转手几任官员,其中与朝廷的牵扯早就说不清楚了,因为开矿死人、藏私少说都处死了几十号人,大到朝廷大员,小刀地方小吏,甚至都无从查起,不过……”
“行行,知道你神勇无比,智谋无双,不过什么……”
严柏卿见没人吃这一套故弄玄虚,便干咳了一声,“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那位无双城的主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