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了一下,又接着说了起来。
“变故便是出现在那次婚典上,当时他们的族人都在观礼,不知怎么阿梨便被突然发疯的一个女人刺中了胸口。那婚书接了之后,必须是在活生生的被来自幽冥的火给焚烧,将灵魂抽出,但是那一刀一下就要了那孩子的命。”
可想而知,身体已死,魂魄自然就会离体,来自幽冥的阴差也会赶来将灵魂带走,但是那长老为了避免得罪幽冥恶鬼,硬是将那孩子的魂魄打散,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那为何会被除名?这又不是她的错。”
“发疯女子被按下,却自己咬舌自尽,也是合该倒霉,这女人是阿梨的亲姨母。”
墨崖这时候插了一句:“长老认为是越氏在搞鬼。”
“没错,也死无对证的,后来一阵混乱,又有人翻出了阿里母亲是是外族女子的事儿,未婚而孕,所以才招来祸端。最后阿梨的父亲护着她的母亲都跳了江。他们本就觉得对不起女儿,如今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便是死了,至少干净。”
“那他们可有被安葬?”
“应该是在浮玉山脚下的坟园吧,那里很多的孤坟都是后来族人立的衣冠冢。那老族后来也造了报应,到了后辈子孙,没人会沾惹那些邪门歪术。”
“多谢老爷子。”
宫鲤起身给风老爷子行了个大礼,也没再多留,便想趁着天色尚早去祭拜阿梨,让她安息。
两人走后,风老夫人才踱步进去屋内,“他们二人缘何问到那么远的事情。”
“陈年旧账了,翻出来怕是有什么别的事要发生了,咱们反正都活了这么久,不去掺和这些,若不是那罗小子,我也懒得说。”
“罗小子是个聪明人,也不知道他在谋划些什么?”
“再给我添杯茶,其他不用理会,看看明日的祭典就知道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的功夫,宫鲤他们已经雇了马匹往浮玉山脚下而去。没有走太过繁华的大道,拾了小路过去。
到底是个大典,这一路纵然是小路也总有路人穿行,见有马匹过来倒是没有多在意,各忙各的。
绕过静虚山庄的时候,他们放慢了脚步先是看了一会儿,这山庄气派的很,说是山庄倒比一个村落还要大,远远看过去一直隐到浮玉山的半山腰处,依山而建,白墙灰瓦在雾气中显得典雅庄重,很有些飘渺仙气。
“他们倒是建的像个仙宫一般,要成仙啊。”
“哼,怕是还真有念头。”
宫鲤只是说来调侃,而墨崖的话倒是在说实情,按照现在祭灵族的动作,与幽冥联合,这不就是在谋着更大的东西么?
钱?
静虚山庄,祭灵族人遍布天下多少的产业,怕是细算起来,皇家都得惊心。
权?
祭灵族最是古老,各大族行事都是要看看它的态度,族人在朝堂的地位层层渗透,还要多大的权,除非是那个宝座。
然后便是这漫漫长河里难以逃脱的生老病死,祭灵族怕是有人真有那个心思,想借着这些法子修道成仙。
以前,这些术士,术师虽然在自己的圈圈里还能逞威风,但是明说出来,却被天下人所不齿,歪门邪道已经从一开始就背在了身上,纵然看似风光,实则却犹如过街老鼠,没人想去接受。
“那里便是坟园了吧。”
墨崖回神朝着宫鲤指的方向看去,之间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写着:
“静虚境。”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忘却前缘,轮回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