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黎为首的那几个医生倒是很配合,马上将这对夫妇关进了关押易小瑶的这间破房子,被安泽西踢倒的门也被重新加固,还派人守着。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是受害者。”破屋里传出女人的哭喊声。
“你是这里的族长?”安泽西的目光落到族长身上。
“我……”族长被他的气势压迫,都有点不敢承认了,但是由不得他否认,陆子黎等人都认识他,就是他带人把易小瑶带走的。
“那个孩子埋在哪里,带我们去验尸,我们的医疗队马上就到,我还带了有名的律师,如果让我查出来这是个阴谋的话,你们都要坐牢。”安泽西的声音不大,但却带有十足的威慑力。
“这个跟我们没关系,是他们夫妻二人指认的,我身为族长当然要公事公办了。”族长试图撇清关系。
那些随行的村民也一个个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安总,依我看还是把这两个人带上,一起去尸检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陆子黎提议着。
安泽西略想了一下,点头同意,让人把那对夫妇从屋子里叫出来。
他们在外面的对话,里面的这对夫妻听得真切,又是警察,又是律师的,一旦追究起来,他们两个想撇了也撇不清了。
“不能验尸呀,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入土为安,如果把我儿子挖出来,会给村子里带来灾难的。”女人哭求着族长。
族长也为难的瞅着安泽西,从这个男人一进村时的气势,就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带走。”安泽西如同一个临阵指挥将军。
荒坡前,一座新坟,以陆子黎为首的几个医生拿着工具等待着医疗团队的到来,只要他们一到,就开始挖坟。
安泽西冷眼逼视着那对夫妇。
这两个人彼此用眼神交流着,知道在劫难逃了,经过再三权衡,只能顾眼前了。
“不要挖我儿子的坟,我说,我都说。”女人一下子跪到了安泽西面前。
安泽西冷冷的低眸看去,“说。”
尽管只有一个字,但也威慑力十足。
“我儿子不是这位医生害死的,是我害死了我儿子。”女人不等说完,已经哭倒在地上。
一旁的男人也恨恨的将脸侧向旁边。
“说,到底怎么回事?”安泽西冰冷的眸光扫过族长,似乎是在提醒他听仔细了。
女人抽泣着迟迟不肯说。
“挖。”安泽西见她不说话,发出了命令。
“不要。”女人两只手在空中挥动着,“我说,我说,是这样的,有人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这么做的。”
“有人给你们钱你们就可以杀人吗?而且还是自己的孩子?”安泽西更加震怒了,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一旁的族长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知道什么。
“你说。”易小瑶逼问他。
族长轻轻的摇了下头,恨恨的瞪向地上的女人,“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
什么?不是亲生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下不了如此的狠心,那是一条命呀。
“我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孩子了,凭什么给人家养孩子?”女人忽然大叫起来,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腹部。
似乎一切都明了了,这个女人怀孕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嫌这个不是亲生的孩子碍眼了,既能除掉眼中钉,又能得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是谁让你们下药害小瑶的。”安泽西继续逼问。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不让警察抓我们。”女人忽然抬起恨意的眼眸跟他讨价还价。
安泽西向陆子黎看去。
陆子黎轻轻的摇了下头,表示不可能,警察马上就到了,很难自圆其说让他们不插手这件事。
“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说,让你们永远也查不到真相。”女人恨恨的瞪着他,颇有鱼死网破之意。
易小瑶不知如何是好,向安泽西看去。
对她来说,这太难选择了,如果不追究这两个人的罪行,那堆土里埋着的孩子就这么无辜的死去了吗?不,这对他不公平,他也是条生命呀。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吗?”安泽西唇角泛起一抹鄙视的冷笑,“我已经让人拿着老鼠吃剩下的土豆去化验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只要找到了药的来源,就不怕揭不开真相。
他的话无疑象一颗炸弹在女人的心里炸开了。
正说着,警察翻山越岭的来了,由于地处偏僻,警车根本无法开进来。
“是谁报的警?”警察操着一口本地口音,不仔细听都听不懂。
“是我。”陆子黎忙放下工具迎上去,把情况跟他们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