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听她诉说。
“我现在心情好矛盾,请你给我点建议好吗?”
“说吧,丫头,我帮你分析一下。”丫头是陆子黎对她的昵称。
听到丫头两个字,易小瑶的心里不由得一暖,眼圈发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想离婚,我接受不了安家那些人对我的敌意,可我又舍不得安泽西,我该怎么办呀?”易小瑶一口气说完,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可行的建议。
片刻的沉默,许是对陆子黎来说,这也是个难题。
“不要急着下结论,给彼此一点时间,或许他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也让自己能够在这段时间里多想想,毕竟婚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如果你真的爱他,真的不能没有他的话,就试着去解决困难,不要总想着逃避,明白吗?”
“我懂了,学长,可是我真的好为难,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的家人接受我,而且……”后面的话易小瑶没有说下去。
想必陆子黎都明白了,事情闹成这样,任是谁也拿不出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真的到了非离不可的地步,不是还有个词叫复婚吗?可以重新开始。”
“我知道了,谢谢学长。”这最后的一句话让易小瑶茅塞顿开。
离婚并不意味着彻底的失去,而是新的开始,如果彼此还在乎对方,最终还是能够走到一起的,她哪里知道陆子黎在给她建议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苦涩。
挂断电话后,易小瑶就耐心的等待着安泽西的到来,原本还想等他来了之后一起下去吃饭的,但已经很晚了,还不见他的到来,易小瑶摸着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只得自己下去吃饭。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又回房间里去等,开始,她还在替安泽西找借口,可是是父亲刚刚回国,有些工作上的事要交待,或者是被什么事拖住了,但眼看就要到凌晨了,易小瑶再也等不下去了。
她想过给对方打电话,把自己一个人放在这里算什么?但她又怕节外生枝。
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房间里,越想越委屈,她明天也是要上班的好不好?
算了,不等了。易小瑶决定了之后,拿起丢在床上的手袋下楼去了,把房卡交给到了服务台上,并简单交待了一下就走了。
就在她刚刚钻进出租车的同时,安泽西的车子快速的停在酒店门前,急步走上台阶,路过前台时都没有看一眼,就大步的向电梯走去。
前台的小姐刚好在低头处理一些票据,并没有发现安泽西的进入。
“小姐,能帮我查查602房间的客人吗?”安泽西匆匆从楼上下来跑到前台来。
仍在低头处理票据的前台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愣了一下,马上缓过神来,“你是说刚才那位小姐吧,她把房卡放在这里了,让我交给您。”说着从抽屉里把房卡拿出来,双手递到安泽西面前。
刚走?安泽西来不及接房卡,风一般的跑出去,四下张望着。
已经凌晨了,空旷的马路上,偶尔有车驶过,昏黄的路灯把夜晚的马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晕。
“小瑶,你在哪儿?”安泽西站在路灯下向着易小瑶离开的方向张望着,手机放在耳边,焦急的等着对方的回答。
“抽个时间把婚离了吧?”电话里,易小瑶的声音异常平淡,如同已经对这段婚姻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当这句话说出口时,还是不免心中难过。
如果当面跟安泽西说这样的话,她一定说不出口,除非是在冲动之下。
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脑海中回荡着陆子黎的那句话。
一旦离婚了,还能复婚吗?她没有把握,倒不是对安泽西没信心,而是对整个安家的人和自己没有信心,有时候想想,这也不能全怪安家的人,她自己的责任也占很大的比例。
如果不是她嫁进安家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意外,安家人也不会对自己如此厌恶。
西,如果我们缘分未尽的话,就算离婚了也能再续前缘,如果缘分尽了,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易小瑶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转身透过车窗向后看去。
尽管根本就看不到安泽西的身影,但她却如同看到了安泽西站在马路中间落漠的身影。
回到家后的易小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从与安泽西闹离婚以来,她都不记得多少次失眠了,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只有在白天工作的时候才能不想。
“我要疯了。”实在睡不着的易小瑶翻身坐起,马上就要天亮了,如果再睡不着,会影响明天的工作,她想过吃安眠药,但家里没有这种药,她也想过去楼上的慕闲逸家要点酒,也许借着酒精的刺激会睡着的,但又都被她否定了,且不说慕闲逸那家伙会趁机嘲笑她,万一睡过头了,不是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