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却执意离开,让他有几分伤心。
百里捻拱起手,“当日之事,若让将军不悦,在下赔罪了。”
宇文泱扫了他一眼,“免了!我还没那么小气!”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宇文泱脸上满是小气的埋怨,百里捻淡淡一笑,没在说这件事,而是随口问了一句。
“此次南明立嗣庆典,北晏王为何派了将军作为使臣前来,难道朝中文臣不能前来吗?”
说到此事,宇文泱的脸色更是差劲,他攥着拳头,“这群老文臣老匹夫,因为一个小小的南明立嗣庆典,便在朝堂之上吵得热火朝天,没一个愿意前往,王上没办法,只好让我来了。”
“老丞相不是拔掉了么?为何还是这样的景象。”百里捻轻声道。
宇文泱冷笑一声,“若是王上肯听我的,把丞相的党羽一同扫除,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麻烦,本将军又没有先生的巧嘴妙计,说不动王上。”
说着便扫了百里捻一眼,语气之中尽是埋怨,“要是先生当时肯留在北晏,一定不会这样的景象,本将军真是不懂先生,我自问待你极好,你为何就是不肯留在我身边?”
留在北晏王宫也好,留在将军府也好,北晏武将甚多,文臣极少,且还是一堆老匹夫,宇文泱向来不喜玩弄嘴皮子之人,百里捻算是他唯一欣赏之人,可是偏偏这个人,不肯留在身边。
百里捻有些几分无奈,“将军刚刚不是说过,不是来质问于我的吗?怎么此时全是质问我之话?”
宇文泱瞪了百里捻一眼,冷哼一声,“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百里捻淡淡一笑,容颜分外动人,“身在北晏之时,将军待我如贵客,我心中也明白,亦把将军当做好友,只是人各有志罢了。希望他日有求于将军之时,将军还能念及以往情谊。”
宇文泱看向百里捻,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不过倒也爽快,“若是先生有什么需要本将军帮忙,本将军一定义不容辞,老丞相之事还多亏先生计谋,我不会忘记。”
“那便多谢将军,若他日天下起了战火干戈,说不定便要请将军帮忙。”百里捻喃喃道。
宇文泱却不以为意,“天下也乱了这么多年,没那么容易起战火,先生也不用多虑。”
百里捻抬起眸子,看着这大好的山河风景,南明王城外的小山,格外秀丽,从这凉亭望下去,这繁华王城尽收眼底。
“谁又能意料天下之事呢?说不定这秀丽山水,哪天便染了战火。”
百里捻的眸底格外的寒凉,与这秀丽山河格格不入。
这南明的秀丽江山,繁华王城,说不定就燃了战火呢?
宇文泱抬眸看了百里捻一眼,只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合情景,倒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感叹一句罢了,殊不知没多久之后,便一语成谶。
而百里捻今日所对他说的话,也没一句是随意之言,全然应照,只不过这是后话,今日的宇文泱并未觉察,也没察觉今日的百里捻,格外的寒凉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