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想要煽风点火,“你方才说下毒,那你口中我给你的毒药呢?”
铃兰似乎经云珩如此提醒这才想起那包粉末,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二小姐给奴婢的毒药被奴婢埋在了安姨娘院子的石桌下面,老夫人现在大可派人去搜!”
老夫人闻言蹙了蹙眉,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恼火:“刘嬷嬷,带着几个丫鬟过去搜。”刘嬷嬷连忙应声,带着几个丫鬟去了朝花居。
云珩不阻不拦,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坦然磊落,倒让老夫人的怒气消散了一二,甚至对云漪阳心生了几分怀疑。若非云漪阳已被人带回了院子,老夫人必会探她的口风的。
片刻后,刘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回来了,刘嬷嬷手里拿着一包粉末,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将那包粉末打开呈上。老夫人却蹙了蹙眉,面上带了几分不悦,摆了摆手,示意刘嬷嬷将那包粉末拿开,这才瞪着云珩冷声道:“你还有何说的?念及你是云府嫡女,去给你妹妹磕头认罪,此事便就罢了。”
云珩闻言,冷笑一声道:“祖母真是好生偏心呢,出了此事也不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就急着处罚珩儿,阳儿是祖母的孙女儿,珩儿便就不是了?况且,不管在谁家里,就没有庶女越过了嫡女头上去的道理!祖母这般讲究体面,这若是传出去了,打的可是云府的脸面!”
云珩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时间竟堵住了老夫人的嘴,她气的目眦欲裂,颤着手指着云珩,却骂不出一个字,一旁的刘嬷嬷连忙给老夫人拍着背,像以此舒缓她心中的怒气。
云珩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兀自道:“粉末是什么祖母还未查清,就这般急着落珩儿的脸面,在祖母心里,珩儿到底值几斤几两呢?祖母说珩儿不孝,可珩儿就是如此的人,若祖母待珩儿好,珩儿也会事事以祖母为先,可若祖母不辨是非,执意偏向,珩儿便没有理由尊敬祖母。”
“你!你!你!”老夫人指着云珩怒道,继而捂着胸口咳了良久才继续道:“好一个乔珏的女儿!既然你不死心,来人!传府里大夫!”
话毕,一个小丫鬟快步跑出了屋子,去请大夫了。云珩静静地看着老夫人,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她当真被眼前这个老妇人给闹寒心了。
前几日的温情,不过是看在她是云府嫡女,日后可以给云府带来利益罢了,在她的眼里,只有云漪阳才算做她的孙女儿罢了!
好!好!好啊!当真是极好的!云珩心中郁结了一口怒气,她心心念念的云府也不过如此,若不是父亲待她如掌上明珠,她这个云府嫡女的日子,怕是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吧!
是啊,今生的云珩本该就是无情无欲,居然还渴望那点祖母的温情,当真是好笑极了!此生,除了父亲和祎儿,旁人都不值得云珩以真情相待,便是在白马寺的乔珏也不值得!
她若真的值得,就不会躲在白马寺十多年,杳无音信!府里的姨娘哪个不是吃人的,如若云珩不是重活一世,早已被这些姨娘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这般不顾女儿死活的亲娘,云珩又有什么理由真心相待!
屋子里的气氛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云珩就站在屋子中央与老夫人对峙着,那般无心无愧的模样,真的会让人觉得是老夫人错了。
片刻后,大夫匆匆赶来,府里一共有三个大夫,两个女子一个男子,上次那个被苏姨娘收买的大夫早就被云明皓丢到门外了。眼下来的便是经常去云珩院子的大夫。
她似乎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便连忙上前作揖道:“在下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刘嬷嬷将那粉末给这个大夫。刘嬷嬷会意,连忙上前将那粉末交到大夫手中,大夫闻了闻,有些狐疑道:“这安眠香没有问题的。”
“安眠香?!”老夫人诧异地喊出声来。
大夫不明所以,继续道:“正是,这安眠香具有清心除烦,强心安神,交通心肾的作用,而且还对夜里少眠,眠浅的效果最为显著。”
“所以,这包粉末只是具有安眠的功效?”老夫人蹙着眉,眼底是掩不住的惊讶和恼意。
“正是。”大夫点了点头。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老夫人地声音里都带了几分焦急,她的目光不时瞥着云珩。
“在下以命保证,这只是安眠香。”大夫面露严肃道。
老夫人闻言,呆坐在高椅上,看向云珩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闪躲,可老夫人不开口,云珩亦不会开口,一屋子的人就这样静默着。
良久,老夫人对那大夫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大夫见此连忙退了下去。老夫人看着云珩倔强的眼神,心底微微一颤,暗恼自己怎的如何冲动,云珩亦是自己的孙女儿,而且更是嫡女,前途岂是云漪阳一个庶女可以比拟的?再看方才那傲骨铮铮的模样,俨然一副高位之人的模样。
“珩儿,是祖母错怪你了,祖母在此向你致歉,至于铃兰,污蔑主子,乱棍打死!”老夫人沉吟片刻,才道。
而老夫人话音刚落,铃兰便拉着云珩的手哭喊了起来:“二小姐,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啊!若非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