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有些冷,出来怎么也不披件外套?”秦筝婷进了秦璟煜的寝殿后,并没有瞧见他,便猜他又去了月台。上了月台,他果然在此,身着一袭单薄的玄衫,站在月光下甚是孤寂,落在秦筝婷眼底让她很是心疼。
秦璟煜闻言,回眸温和一笑,继而伸出手扶着秦筝婷走了过去,“这么晚了,姐姐怎么过来了?”
“这几日都睡不下,就过来瞧瞧你,没想到你也没睡。”秦筝婷的话里有几分责备之意,她只是路过秦璟煜的寝宫,顺嘴问了一句秦璟煜歇下没有,宫女竟说还没有,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得进来瞧瞧了。
“我也是,睡不着。”秦璟煜温和一笑,瞧不出旁的情绪。可是秦筝婷是跟着秦璟煜一同长大的,秦璟煜有没有心事,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秦筝婷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如今是五月了,夜里也不算多冷,只是秦筝婷自小便怕冷,一点冷都沾不得,所以夜里出来,她还是得披着一件披风。秦筝婷瞥了一眼秦璟煜手边的酒壶,继而伸手拿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秦璟煜见此,连忙一把抢了下来。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一个女子,喝这么烈的酒对身体不好的。”秦璟煜蹙着好看的剑眉不悦地说道,继而将酒壶放到了一旁。
“你也知道这酒烈啊,那你为何要喝呢?你担心本宫,本宫就不担心你了吗?”秦筝婷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尽是担忧。
秦璟煜闻言,蹙了蹙眉,没有言语,只是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月台下面的宫殿,只觉得这些长得几乎差不多的宫殿,里面关着的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若是心里闷,不妨同本宫说说?”秦筝婷瞧出秦璟煜的目光里夹杂了几分悲凉,继而将秦璟煜拉到一旁坐下。
秦璟煜笑了笑,“哪里就是借酒消愁了呢?只是贪嘴,想喝罢了。”
“本宫自小同你一起长大,你心情如何是好,如何是坏,本宫若是都瞧不出来,那本宫不是瞎子也是傻子了。”秦筝婷敛了敛笑意,佯怒道。
秦璟煜见秦筝婷变了脸色,连忙解释道:“其实也是在忧心璇玑湾那件事,到现在我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给出确切的消息,我是怕还会出现那样的事情。”
“阿煜,你一定要姐姐把你心里话说出来,你才愿意承认吗?”秦筝婷蹙着黛眉,不悦地摇了摇头说道,见秦璟煜闻言目光微微一滞,她继续说道:“你的确也在忧心国事,可是更多的是为了谁,不必姐姐说的过于清楚了吧?”
秦璟煜凤眸黯了黯,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兔子一样无助,他抬手便要拿酒,秦筝婷却狠狠地朝着他的手拍了一下,语气中带了几分恼火道:“阿煜!难道你以后提起她都要靠着酒来过活吗?”
秦璟煜收回了手,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的悲伤之意又浓了几分。秦筝婷从未见过这样的秦璟煜,萎靡的根本就不像他,他应该是大秦最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有着大秦最俊朗的容颜,有着大秦最强硬的背景,就连武学与兵谋也是一等一的好。本该骄傲的他,眼下却如同一只丧家犬。
“你自小便被父皇和皇后给予厚望,给你的压力也是一众皇子中最大的,姐姐也知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很不容易,甚至可以用步履艰难来形容,若是能帮你的,姐姐都竭尽所能的帮衬你。但是正是因为你没日没夜的去学习武功,学些那些兵谋,明里暗里跟着父皇去同那些大臣交好,你没有时间去做喜欢的事,甚至除了宫里这些娘娘小主,你不曾接触过什么女子。”
秦筝婷说到这里,下意识去望了一眼秦璟煜,见他目光呆滞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以为他没有用心在听自己说话,不由得拿起一旁的空酒杯瞧了瞧桌子。秦璟煜目光移到了秦筝婷身上,面容淡淡地说道:“我在听。”
闻言,秦筝婷这才继续说下去,“大概就是因为你不曾多接触女子,所以才会这么喜欢云珩。本宫不得不承认,云珩不论是长相还是家世,亦或是头脑与胆识,都是秦国众多名门闺秀中的佼佼者,若是她能陪着你走向那个位子,不但后宫可太平,前朝都可太平。但是阿煜,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明白一件事,你跟旁人是不同的。不论是江离也好,何朗意也罢,能给她的不过是一隅天地,而你能给她的是整个江山。你日后要经历的,必然是生与死的考验。纵然经历过生死才会见真情,但你真的舍得她陪你一起从生死中走过吗?”
秦璟煜摇了摇头,闷闷地说道:“不愿意,我不想让她吃一点苦。”
“那就是了,她如今最想做的是将云家地位保住,你应该做的就是帮她,然后优秀自己,让自己越来越强大才是。”秦筝婷柔声抚慰道,试图用此方式让秦璟煜心情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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