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面把人给劫了,你几个意思!还有你这个丫鬟到底松不松手!”沈婉儿气的几乎是在咆哮,毫无名门闺秀之风度。
云珩嫣然一笑,对海棠说道:“海棠,松开她吧。”
海棠刚松开沈婉儿,沈婉儿便冲上来要打云珩,却被海棠一把拽住,气的沈婉儿几乎像一只野兽一般大叫,嘴里不时骂着市井才会骂的那些脏话,当真不堪入耳。这时从不远处又来了一辆马车,瞧着马车精致的模样,应该也是个富贵人家。不多时,从马车让下来了一个少女,少女模样妖妖冶冶,可眼底确实掩不住的天真与灵动,此人是颦儿,先前经常来清时斋,他们自然认得的。
沈婉儿瞧见了颦儿,立刻收敛了,对着颦儿温和一笑,颦儿原本朝着这边走着,忽然眸光一亮,笑吟吟地看着沈婉儿这边的方向,众人心中皆在想这沈婉儿何时与颦儿关系这般好了?
谁知颦儿快步走过来,拉过云珩的手,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来啦!”
“今日无事便过来瞧瞧。”云珩抿唇一笑,眉眼间的温和在阳光的照耀下衬得平添了几分水光潋滟地媚意,勾的人移不开眼。
“我也是,没想到一来就能碰到你,当真是极好的。”颦儿笑吟吟地说道,话毕便拉着云珩要往里面走,忽然瞧见海棠拉着沈婉儿的手,而沈婉儿方才似乎在冲着云珩大喊大叫。
众人瞧着这架势,原来是颦儿与这位白衣姑娘要好的很呢,那这白衣姑娘也并非善类了,颦儿那姑娘的性子可不是一般人伺候的了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冲着她大喊大叫,还骂她?”颦儿美眸因为震惊而瞪得有些圆,她指了指云珩,眼底有笑意,却硬憋着不笑。
“没,没有,只是她欺负我,瞧不起父亲的官职,所以我就骂了
她几句。”沈婉儿在颦儿跟前那气势立刻就弱了下去,说话都不敢抬头了,声音更是细弱蚊呐。
“你都说什么了?”颦儿越想越好笑,不由得回头瞥了一眼云珩,见云珩一脸的无奈地模样,她更是想笑了,她当真不知在这秦国除了云珩她爹,还有谁敢当着云珩的面这么骂云珩的?况且云珩她爹拿她简直当公主伺候,也不对,云珩的身份在秦国也就是个公主了,她爹怎么舍得骂她。
沈婉儿当着颦儿的面自然不敢重复自己的那番话,只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沈婉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旁气的黑了脸的海棠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气嘟嘟地说道:“说什么要我们全家完蛋,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要我们全家死绝,还有那些市井脏话,奴婢学不出来。”
闻言,颦儿“噗嗤”一声,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沈婉儿说道:“沈婉儿啊沈婉儿我当真是小瞧你了,以前以为你就是蛮横了些,还没到无法无天的地步,眼下你简直鼻孔看人啊。你这话不敢当着我的面说是吧?那你可知你若是跟我说这些话,是免不了扒层皮,你跟她说这些话,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沈婉儿闻言,心里便有些虚了,她抬起头看了云珩一眼,这才瞧出云珩身上不管是衣服还是首饰都是极其昂贵的,沈婉儿心底一滞,便知道自己一定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她颤着声音说道:“不知道。”
“就是死啊。”颦儿笑意里带了几分讥讽,用指头狠狠地戳了沈婉儿的额头冷笑道:“你这小妞儿这段日子挺横的啊?听说你在清时斋里见人不爽就欺负是吧?见人就比爹是吧?那你有本事让你爹欺负欺负我爹啊!”
颦儿的话陡然凌厉了起来,眉眼间都带着掩不住的恼火之意,一旁的人虽都不敢说话,可心里都爽得很,沈婉儿整日骄纵跋扈,而清时斋里高官之女一般不往清时斋里送,都会去请极其好的先生在府里教,所以高官之女鲜少来清时斋,也就造成了光禄寺卿之女横行霸道的场面。
“没有见人就欺负,颦儿你一定是听得谣言,都是那些人欺负我,我才反击的。”沈婉儿眼下还装着委屈巴巴地模样给颦儿看,颦儿自小在何湘眉身边多一些,这些不够颦儿剔牙的伎俩,颦儿都不想多看一眼。
颦儿闻言剜了沈婉儿一眼继而说道:“你别叫我颦儿,不是谁都能喊我颦儿的知道吗?除了我亲人,除了陛下娘娘,除了我身后你说要她全家死绝这位,都不能喊。哦对了,跟你废了半天口舌,死也得让你死个明白,知道她是谁吗?”
沈婉儿摇了摇头,眼底已经有些惊慌之意了,颦儿对沈婉儿的惊慌之意很满意,还知道害怕,脑子还没彻底坏透。
“我记得咱们秦国姓云的世家就一家吧?”颦儿语气故作淡然,她要的就是她淡然旁边人震惊地模样,有种别样的爽。
沈婉儿闻言,登时面如死灰,一旁那些人闻言面色一个个皆是大变,瞧着云珩的眼神里除了敬畏就是忌惮。
“我知道你在奢望她是个庶女,只可惜让你失望了。”颦儿言语间的讽刺恍若一根刺扎在沈婉儿的心底,颦儿拉过云珩眉眼一弯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云珩,父亲是一品镇国大将军,自己是二品郡主,位同副将。沈婉儿,死的明白了吗?”
沈婉儿脸色惨白,猛地跪下,一旁的人也都纷纷跪下,云珩身负二品诰命,没有诰命之人行大礼很妥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