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闻言面色沉了沉,一刻都不曾耽搁便跟着腊梅前往临水斋了,她可不是担心那个老东西,只是瘟疫这个病是会传染的,若那个老不死真的是瘟疫,必须赶紧隔离起来,免得传染给了旁人出了事。
虽说云珩有解药,可是人的体质不同,能坚持的时间也就不同,若是有的人染上了瘟疫,体质不好,没有撑到解药到的那一日,后果不堪设想,云珩能做的,就是最慢的扩散瘟疫。
为了自保,云珩绝对不会在瘟疫一出现就拿出解药的,总是得过个几天,她才会拿出来邀功。其实严肃来说,那也不是邀功,是瘟疫一爆发就拿出解药,必定会被旁人说云家勾结日月明教在水里下毒,只为了一己私利,那样的话云家就难保了。
虽然很自私,虽然很混账,可是为了云家她愿意做一个千古罪人,所有的惩罚都冲她一人来就好了,反正云珩也不在乎生死了。
云珩冲进临水斋的时候,临水斋里已经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了,云珩本来就烦女人哭,结果还遇上这么多一起哭,当即便恼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厉声斥道:“祖母还没死呢,哭什么哭,要是哭丧滚回家给自己哭去!”
不管云珩的话有没有用,毕竟她是二品郡主,身负诰命就已经将她们压的死死的了,屋子里的女眷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
云珩瞧着她们这副混吃等死的模样就犯恶心,随即一拍桌子,怒喝道:“滚,都给本郡滚出去!”继而就在众人往外走的时候,她又说道:“从今日开始,府里大到小姐姨娘,小到丫鬟小厮,若要出府必须经过本郡的同意,若是没经过本郡同意擅自出府,那就别回来了,死外面去吧!”
云珩鲜少如此厉声斥责谁,更鲜少说如此难听的话,当即将一屋子的人吓的连声诺诺,无一人敢置喙她,其中还包括苏绮乐和云漪阳,她们现在可当真是学聪明了不少,不再与云珩硬碰硬了。
众女眷走后,云珩便走到榻前给云老夫人把脉,云老夫人虽念叨着胡话,可好在老实些。云珩把完脉后面色陡然一变,转身对锦鲤说道:“你回院子将本郡配的那几瓶解药拿一瓶过来,然后派人去叫祎儿回来。”
“是。”锦鲤应了一声,欲要离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回身问道:“郡主,咱们喝的也不是护城河的水,都是咱们云府自家的井水,并不走护城河的的暗河河水,为何还会染上瘟疫?”
谁知云珩却冷笑一声,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还不明白吗?江离死了可不代表日月明教亡了,若不是本郡江离也不会死,日月明教打击报复也正常。”
如此解释,锦鲤这才了然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了。
锦鲤刚走,锦瑟便上前一把拉过云珩,让云珩离老夫人远一些,“您身子不好,可别也染了这个。”
“无妨,本郡有解药,不碍事,本郡只是好奇,云府戒备森严,能安然无恙的进云府再搞点小动作,也只有凤月琢那般的高手,看来这次,日月明教是铁了心让云府给江离陪葬了。”云珩蹙了蹙眉,眼底尽是担忧,瘟疫她有解药,可若是逼急了日月明教还不知下什么呢
,下蛊也有可能,云珩对于蛊毒只是略知一二,若是真的下了蛊,她就真的只能坐着等死了。
“郡主,您怎么知道老夫人就是染了瘟疫呢?”海棠给老夫人把过脉后,回到云珩身边不解地问道。
云珩回身瞥了一眼沉睡不醒的老夫人,继而走到一旁的桌旁,想要倒一杯茶,又想了想自己还是挺惜命的,这才收回了手,“瘟疫初起可见憎寒壮热,旋即但热不寒,头痛身疼,苔白如积粉,舌质红绛。她现在只是初起,等到锦鲤将解药拿来时,估摸就要头痛身疼了,最主要的是脉象不稳,忽起忽伏,就像她现在一样,忽冷忽热。”
“离护城河近的百姓是一定会染上,这是毋庸置疑的,奴婢眼下就怕宫里的人染上瘟疫,若是陛下...那后果不堪设想啊。”锦瑟脸色愈来愈黑,神情也是少有的慌乱。
“而且眼下长公主刚与齐国太子商谈完,母亲又在去西域的路上,秦国这边就出了事,就怕齐国与西域觉得秦国眼下正是弱势,那二人反倒联起手来了。”云珩蹙着黛眉说道,十指捏拳朝着桌子重重砸去。
“那若真是如此,咱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海滩闻言,美眸一瞪,心底一慌,也没了主意。
锦瑟却摇了摇头,显然她对这个并不担忧,“郡主若是知道西域长公主的权势有多大,若是知道西域长公主当年与夫人的关系有多好,就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云珩美眸一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锦瑟,“物是人非,人去楼空你可明白?很多事,很多人都是会变得,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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