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睿愣愣的说了声“哦”,目光从杨宁身上转移,心脏扑腾腾的一阵蹦跶,姐妹,你走光了!
他倒是有心提醒,却又怕杨宁发飙,只能钉在沙发上四下打量,这一看不要紧,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脏又死灰复燃。
茶几上摆放着各种零食小吃,五花八门,还有几桶吃剩的方便面,如果仅仅是这点东西也就算了,沙发这边扔一件内衣,那边放一个黑色套裙,还有rou色丝wa打底裤bra之类的东西,唔,那几件性感的小内内要不要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张睿感觉在看下去会出洋相,使劲揉了揉鼻子强作镇定的样子,感情这姐妹工作和生活是完全两种状态啊。
五分钟后,杨宁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个样子,头发随意的束成小马尾,换了身能遮住春光还不失女人本色的休闲短袖和短裙,鼻梁上挂着那副金丝框眼镜,对嘛,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杨宁。
杨宁挠了挠头,满怀心事的坐在张睿对面,酝酿了好半天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刚才……那个……啊……你啥都没看到,对吧?”
杨宁说完后美目紧紧盯着张睿,交错的十指,轻咬的嘴唇,无不说明她现在紧张、不安,还夹杂点微妙的情绪。
杨宁说的很无厘头,不过张睿还是秒懂最后半句的意思,再看看她忐忑的心情,心里大概能猜到几分对方的意思,为了破掉双方的尴尬,张睿必须昧着良心说:“嗯,啥都没看到。”
很认真,当事人双方都知道答案很假,偏偏有时候这种假能充当缓和气氛的灵丹妙药。
双方心里同时松口气,杨宁不好意思的说:“家里平时没客人来,加上工作忙,所以有点乱,嘿嘿,别介意哈,我马上收拾一下。”
杨宁在说完的同时立刻起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沙发上散落的各种衣服抱在怀里,踏踏踏脚下生风往卫生间跑去,直到将这堆贴身衣物一股脑塞进全自动洗衣机,她才捂着发烫的脸颊,凄凄惨惨滴低声叫着:“杨宁你个大笨猪,被人看光啦,丢死个人了!”
自责了一会儿,杨宁又安慰自己,对方是个小屁孩,毛都没长全呢,哼!
感觉有点自欺欺人,又找了个理由:他是我弟弟,啊呸,这理由太逊了。
到最后:算了,反正看都看了。
杨宁在卫生间里哼哼唧唧了大半天,等她心里勉勉强强说服自己后,才磨蹭着出来,却看到客厅里已被张睿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杨宁见状不由紧张道:“你……你没去卧室吧?”
张睿说:“还没。”
“卧室我自己来收拾就好,你干了半天活也受累了,坐着休息哈,想喝什么去冰箱拿。”杨宁一阵风的跑进卧室,手忙脚乱的收拾起狗窝。
若是张睿提前进过卧室看一眼的话,肯定会疯狂吐槽,两世为人,他就没见过哪个女人的闺房如此凌乱,过,这小妞典型一生活白痴,都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时间在两人打扫房间中快速渡过,经过两人联手,杨宁家里总算有点正常家庭该有的清洁模样了,光是垃圾袋子就攒了七八个,杨宁是红着脸提溜垃圾袋出门扔掉的。
还好,工人宿舍比这凌乱N倍,否则张睿真的要跳脚骂娘了,也就是通过首次登门拜访,张睿彻底感受到两个模式下的杨宁,虽然开头有点小尴尬,不过双方都选择性的遗忘,避免因此尴尬导致的关系变味。
小孙、小赵两人住在市西郊,两人都没有车,坐公交横跨整个市区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他们赶到杨宁家里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
大家都是熟人,见面也没有含蓄,张睿先将合同草稿递给他们看,十几分钟过去,两人都没有任何意见,张睿才拿出正式合同文本,签字、交押金、拿证,整个过程前后没用半个小时,跟痛快人做事就是这么愉快。
“宁姐,晚上我俩做东请你们吃饭,大观园望江楼怎么样?”小赵喜滋滋的说。
一级建造师证去年他就考出来了,临时在设计院注册的,但设计院不给任何补助,谁让设计院证件早就饱和了呢,一年来,虽有人跟他们介绍挂靠证件的事,不过开出的价格都比较低,毕竟挂靠证件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钱少了谁也不能答应。
而张睿一开口每年给三万五,妥妥的市场行情,而且还都是熟人,俩人想都不想都答应下来,让他们更高兴的时候,张睿还带了五千块钱定金,这是他们之前没有想到的,原本他们认为最多象征性的给个一两千呢。
每年三万五,两个年轻人的生活可以得到很好的改善,他们岂能不感谢中间人杨宁呢。
“吃饭就算了,每人管我一周的宵夜就行。”在同事面前,杨宁切换到大咧咧的工作狂模式,恩,附加小吃货属性。
小赵、小孙客套了几句后,撒丫子滚蛋了,谁让杨宁说今晚要痛宰张睿不带着他们呢,俩单身狗还不快滚留着做电灯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