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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伙儿都警惕些,这里可是青峰镇地界,还没走出这娘们的势力范围!”
“老大,你老人家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就一个农村妇女,有那么神吗?”仙雪左侧坐着的一个矮胖子不屑道。这家伙早把自己的迷彩背心扒下塞住仙雪的嘴,他现在挨着车窗,体验着飒飒清风带给肌肤的一阵爽快,暴凛的肌肉块疙疙瘩瘩,状如丘陵。
“丘秃子你给老子把嘴闭上,小心那娘们一口咬掉你的舌头,然后再踢烂你的蛋!”这话说完引来一阵哄笑,矮胖子呲牙一乐,露出一口白若蛇骨的牙齿。
说话的汉子撸下身上那件可以拧出水珠的迷彩背心,攥成一团扔到丘秃子脸上。这个人看似很有威慑力,健硕的上半身也是牦牛似的结实。他大头阔肩,胳膊如同常人的小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可以挡住身后所有人的视线。
车子一路疾驰,仪表盘指针飘忽不定地指向150km每小时。这就一辆普通版金杯面包车,能跑这个速度也是没谁了。
面包车连带司机算上总共十一个座位,普通到没有空调,没有可调座椅。车内温度也很高,所有人的脸上都有汗,每一扇窗户仅欠开一道微小的缝隙。
司机是个年轻人,他的穿着与众不同,上身是一件白背心,裤子则是一条藏蓝色的港版牛仔。他脚上的皮鞋也不错,油汪汪的散发出阵阵油墨的香味,竟然还是一双没踩几个脚印的新家伙。
这个年轻人除了开车,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的唇间衔着一根雪茄,似掉非掉地夹在那里好长时间。那根雪茄一直在抖动,颤颤巍巍,足以代表年轻人此时的心情。
“杜,想啥哩?”坐在副驾驶的彪形汉子刚把夸夸其谈的丘秃子给镇压住,却又忍受不了这短暂宁静带给内心的一丝恐惧。他笑嘻嘻地侧身,目光望向年轻司机。
“这趟活能赚多少钱?”这是年轻司机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许多人都想问却又不敢开口的话题。那根雪茄掉在脚下,司机一脸的淡定。
彪形汉子抻抻懒腰,装没听见似的揉了揉太阳穴,又推开玻璃朝外淬了一口痰。
“一到正题你就装傻,这几年,你把大家都坑苦了!”司机一脚刹车闷下去,一条母狗带着一溜小宝宝打保险杠下边侧身钻过。
惯性作用下,面包车的推拉门突然喀喇一声敞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谁拽开的。
“擦……谁让你停车的?”彪形巨汉突然变脸怒吼道:“杜清秋你丫的是不是疯了?连狗都要怜悯……快给劳资加油!”
“好歹也是一个家庭,我觉得它们比我幸福!”脚下的雪茄被新皮鞋碾成碎末,然后发动机嗡得一声空转,车子突然起步,车门不知被谁关上。
一百一,一百二,一百三……一百五……对于这辆车而言,这个时速已是极限,但是发动机还在怒吼,借助一段下坡路,车速竟然狂飙到一百七!
仙雪双手被人反剪了捆起来,嘴巴也被一件臭烘烘的衣裳堵的严实。她坐在第二排长条座椅上,一左一右分别斜歪着一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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