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手反踢,将身后之人牢牢地困在拳脚之中,死死压着。
“姐,疼疼疼,轻点”
叫姐?就是叫娘都没用,苏小匪右手一用力,少年更是疼得龇牙咧嘴。
一直呆愣的紫荆此时突然惊得原地跳脚,复又蹲下身子来看地上挣扎的少年,然后呐呐地扯着苏小匪的衣袖道:“小姐,好像是二公子。”
“啥?”
紫荆咽了咽口水,指着地上颇为狼狈的少年确认道:“二公子。”
居然是原身的同胞。
苏小匪松开手,少年不紧不慢地站起,一边整着衣袍一边哀怨,“姐,咱们不过几年未见,你把我忘得也太快了些。”
少年长着一张小受的白俊脸庞,说这话的时候楚楚可怜模样,撒娇意味十足。
“舍得回来了就圆润点滚回来,让你搞那么神秘!”苏小匪进入角色毫无违和感,立马就端着一副长姐的架子出来。
“本来要给你惊喜来着,谁知道居然惊到自己。”
少年名唤苏文昊,与她一母同胞,是苏家唯一的男丁。按理说作为苏家财产的唯一继承人,该是众星捧月的地位,可惜他俩那官拜兵部尚书的父亲大人却丝毫不将他放在心上。
说到底,这事还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苏父原是和一位城内有名的官家小姐成婚,两人门当户对又郎才女貌,引为当时榕城的一对佳话。可惜,那女子也就是她大娘多少年都下不出一颗蛋来,苏父顶着压力死撑,坚持维系这段感情,却终究抵不过苏家老太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及背地里弄得风生水起的说媒相亲。
于是便有了原身她娘。
然后顺理成章,就有了她和苏文昊。
小三一插足,原配再大度心里也都有疙瘩,更何况俩白嫩嫩的胖娃娃整天在自己跟前晃着,这越想就越觉得压抑。心病一来,没过几年就翘了辫子。
苏父自然是痛恨他们母亲,连带着他们两个也不讨喜,五年前原身母亲因为苏父时不时的讽刺言辞和漠不关心郁郁而终,此后苏文昊便彻底厌恶苏父,卷着包裹外出远游,几年才回来一次。
所幸这些天都在做这种调查功课,多多少少了解了些。苏小匪刚开始觉得这苏父是个情种,后来越发觉得他是人渣。
都说天才和脑残之间只差一步之遥,智商层面是如此,情商层面类推一下,苏父就是个中典例。
爱的人守不住,不爱的人不愿守住,一双儿女和他没有一丝感情,也不知苏父的人生意义究竟在哪里。
哎,苏小匪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前世自家父亲是个绝世好男人。
苏文昊被训了一下却依旧嬉皮笑脸,“姐,你这模样,倒是回归小时候彪悍的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