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让钟沉心花怒放,他赶忙伸出双手来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真实的感觉让他高兴的快要窒息。
宁暮被钟沉紧紧的搂着,胳膊被他禁锢的有些生疼,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却又不能反抗。
宁暮知道钟沉定是又梦见了从前的陆昭宁,她心知肚明的是他不过是将自己作为陆昭宁的替代品罢了。
思虑至此,她不由得又回忆起那个血腥的夜晚,陆家府邸上上下下,无论男女老幼统统成了这伪君子的剑下魂。
宁暮每每想到这个深仇大恨,胸口就闷的喘不过气来,恨不得立刻砍下钟沉的头颅来祭奠她那些无辜惨死的亡灵。
钟沉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不适感,稍稍放松了力气,柔声道:“阿宁,我是不是弄疼你啦?”
陆昭宁撅着小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对他责备道:
“哎呀,你太粗暴了,把人家箍的胳膊都快折了。”
听完她的抱怨,钟沉暧昧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心中正怀恨着钟沉的宁暮被他的吻给激怒了,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从她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阿宁,阿宁!”
陆昭宁俏皮的从钟沉的臂弯中逃脱,飞快的跑远了,而钟沉只得在后面一个劲儿的追,可是陆昭宁偏偏犹如一只蝴蝶,到处逃窜,他实在追不上她。
当钟沉的声音再度急切的传到宁暮耳朵里时,她的内心充满了厌恶,是他爱她,可也是他让她家破人亡!
宁暮冷眼旁观他的梦呓,甚至有些耐不住他的聒噪,睡个觉都这么令人心生厌恶。
寒冷干燥的小风犀利的穿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声响,时不时有一只小麻雀抱怨似的叫几声。
宁暮感受到了丝丝凉意,情不自禁还打了一个哆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更衣。
正欲开口唤人来更衣,却又忍住了,毕竟他也会累,让他好好休息吧。
为何要比如关照他?哼……
宁暮在心里自我嘲笑了一番后,拿起被随意扔放在床边的衣服来,自己一件件穿上了。
冬天的时日变换总是很短,不多时便又迎来一个黄昏,夕阳微醺,烂漫的霞光在天边苟延残喘,宁暮斜斜的倚坐在她特意摆放于窗前的千藤椅上,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钟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慵懒的眨眨眼睛,发现身边的人儿竟然踪影全无。
“宁暮?”
浑厚有力的男声从卧殿传出,打破了宁暮的思绪。
美丽的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狡黠的弧度,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宁暮没有回应他,而是直接站起身来朝卧殿走去。
“皇上。”
醉酒过后的余韵和宁暮的媚态相合并起来,让她显得更加温婉动人。
钟沉自个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太阳穴,刚刚在梦里四处寻找调皮的陆昭宁让他的精神近乎透支了。
宁暮见钟沉一脸疲惫的模样,上前去关切的问候道:
“皇上您脸色欠佳,可否身体不适?臣妾找个太医给您瞧瞧吧!”
宁暮说罢便准备传唤晴儿,还未等她开口,她的面前冷不丁的出现了那张放大的俊脸来。
“我的病,只有你能治愈。”
肉麻的情话坦然自若的从钟沉口中流出,他们含情脉脉的深情注视着彼此,一起堕入甜蜜的漩涡。
被钟沉再度紧实的怀抱圈住,宁暮这次却并未做出任何的反抗,内心装满仇恨的她在钟沉清醒的时候还是十分小心翼翼。
“宁暮,我的力气是不是用的有些过了?”
钟沉故意的发问,倒是让宁暮有几分意外,但是她随即又淡定了下来。
“皇上您乃九五至尊,大宣天子,拥有您宽阔温暖的怀抱已是这世上最为幸福的事情,臣妾怎会嫌弃挑剔?”
显然,宁暮的话让钟沉很不是悦,对于他来说,宁暮的回答只不过是在敷衍他,毫无真实性可言。
宁暮啊宁暮,你到底还要傻到什么什么,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钟沉暗自神伤,放开怀中的人儿,淡淡吩咐道:“为朕更衣吧。”
宁暮应了声诺便熟练的操作起来。
看着在自己身前忙碌的心上人,钟沉忍不住又跟她答起话来。
“宁暮,距离祭天的日子越发的近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宁暮稍稍怔了怔,哼,祭祖这样的“大日子”当然会为他好好准备。
她莞尔一笑,诚挚的看着他的侧脸,道:“皇上大可不必为此事担忧,臣妾定会做好分内之事,不给皇上平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