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孤僻的居住在海加尔山的角落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直到因为拉文凯斯的死而感觉到自责的加洛德想要向伊利丹道歉,却意外发现了伊利丹的秘密。
他偷偷藏起了永恒之井的井水,这些恶魔猎手,正在偷偷孕育新的永恒之井!
这个发现让加洛德惊呆了,他认为伊利丹疯了!因为就是永恒之井的力量,引来了恶魔的注意!但伊利丹在那个敏感的时期,竟然想要重建永恒之井!
加洛德想要逃跑,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怎么可能跑得过恶魔猎手,伊利丹将月刃架在加洛德的脖子上,加洛德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过伊利丹却最终松开了月刃,而就在这一刻,担忧弟弟的玛维带着守望者从森林里冲了出来。
一切都乱套了,伊利丹不愿意伤害自己的战友,他选择了放下武器,跟随他的恶魔猎手们,也跟着一起投降了,于是他们被封印在了守望者地窟的最深层,至此,足足一万年。
而伊利丹弄出的那个微型的永恒之井,就是现在世界树诺达希尔的位置,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当年伊利丹的冒险,就没有现在的海加尔山。
泰兰德不知道伊利丹做的是对是错,她只知道,她靠近那个人的每一步,都会让自己的心跳动的更慌乱。
“砰!”
石子被踢落的声音把泰兰德被惊醒了,她抬头看着面前这座十米高的猫头鹰雕塑,她伸手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月亮坠饰拿了出来,在深呼吸了三次之后,轻轻的放在了石门的凹陷上。
嗡…
一万年没有开启过的大门悄悄朝着两边散开,泰兰德面前的,是一条最黑暗的道路,那是最深沉的黑暗,连光芒都可以遮蔽的黑暗。
影之径!
守望者最深奥的秘法。
泰兰德走入其中,五分钟之后,她走到这条空无一物的黑暗之路的尽头,她看到了那个一万年前的身影。
他还是那副样子,和年轻时一样,总是无精打采,但又让人忍不住去关注。
他精赤着上身,狰狞而夺目的墨绿**纹布满了他的身体,一条黑色的布条则蒙在他的眼睛上,伊利丹坐在那个悬浮的石台的边缘,四周都是最危险的虚空,一旦掉入其中,就算是强大的恶魔,也休想逃出来。
但他的脸上没有畏惧,相反,那是一丝平和安静的笑容。他的手上,捏着一朵干枯的,被魔法加持过的小黄花,一万年的岁月,早就让一切植物灰飞烟灭,但那朵花,却依然保持的很好,伊利丹轻嗅着那朵早已经没有了香味的花,他脸上的笑容很满足,这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孤独国王。
泰兰德看到那朵小黄花的时候,身体忍不住一震,整个人就靠在黑暗半透明的光壁上,软倒在了影之径上,她的泪水将美丽的脸打湿了,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落泪。
这一刻的泰兰德,再没有了领袖的威严,没有了冷若冰山,在安静的黑暗中,她无声的哭泣着,就像是一个孩子,甚至还抱起了双腿,将自己蜷成一团。
这一副场面,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她以为她忘了,但她没有。
如果她当时选择了伊利丹,也许一切…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黑暗之中,一墙之隔,一人哭,一人笑,恍如地狱,恍如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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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拉的海岸线上,一座隐藏在山壁上的黑暗洞窟里,低沉的咳嗽声让卸下了头盔的麦琳-刀翼脸色忧伤至极。
她孤独而无助的站在洞口,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她低声问,
“科达娜怎么样了?”
“很糟糕!我们缺少伤药,如果再不治疗,恐怕…恐怕她就要…”
“哐!”
麦琳戴上了头盔,用左手抓起了自己的刀轮,她的身影晃动了一下,猫头鹰头盔下方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但她咬了咬牙,撑住了身体,说到,
“你们在这守着科达娜,我出去看看…米拉那,你真的看到了灰谷边缘那些人类里,有可以治疗伤势的牧师?”
麦琳身后的守望者的伤势也很重,她的双臂缠满了绷带,看上去就很痛苦,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和玛维大人在两年前去燃烧平原,抓捕那头燃烧巨人的时候,见过那些牧师的打扮,那些人类牧师使用名叫圣光的能量,他们的治疗能力,不比祭祀弱多少!但是麦琳姐姐,你的身体…”
“我不要紧…你们看好营地,我很快就回来!”
2个小时之后,第一远征军团防线东北方,手牵着手的狄克和莉亚德琳,正牵着马在怒水河畔说着悄悄话,莉亚德琳手里抱着一只从巢里摔下来的猫头鹰雏鸟,这小家伙摔断了腿,狄克将左手贴在雏鸟的身体上,用温暖的圣光帮它治疗伤势。
“咔!”
狄克脑后被一道从他影子里跳出来的家伙一拳击中,他眼前一黑,只听到莉亚德琳的惊呼,然后整个人就倒在了一支包裹着冰冷盔甲的胳膊里。
另一边,海加尔山指挥部,加洛德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跟在泰兰德身后,走入大厅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上。
“…好久不见了,伊利丹-怒风!”